這是什麽意思,再明顯不過,唐言蹊愣愣的聽着盛嘉南說。
她是讨厭沈瑤,但也隻是讨厭而已,她從沒想過沈瑤居然……
唐言蹊後知後覺的想起件事,怪不得在她生産完後的有一天,盛嘉南心急火燎的從外面跑進來,問她那天有沒有和沈瑤有皮膚對皮膚的接觸?身上哪裏有沒有傷口之類的。
當時唐言蹊隻以爲他是想問自己是不是被沈瑤打傷了,根本沒有往這方面想。
畢竟這種東西,聽過的,看過的,大多都是在電視上,真實生活中,這還是頭一遭。
要不是盛嘉南說出來,唐言蹊哪裏會相信。
“所以她是因爲自己得了……然後怪在我頭上?”
盛嘉南點了點頭。
唐言蹊有些無語了,這什麽鬼?
雖然她現在還很震驚,雖然她現在有點兒同情,但不代表什麽屎盆子都能往她頭上扣的好嗎?
這關她什麽事兒?
那天是她趕她走的?
那天是她讓她給盛嘉南擋酒的?
那天是她讓那些人對她做出不好事情的?
唐言蹊覺得自己的内心真是哔了狗了。
不過算了,她還沒有那麽狠,不管怎麽說,沈瑤現在也是受害者。
……腦子裏浮現過這個念頭,伴随而來的還有六個大黑點,明明她才是受害者,怎麽現在沈瑤也成了受害者了?
唐言蹊搖了搖頭,靠在盛嘉南身上:“那你打算怎麽辦?”
“這件事目前還沒有人知道,我會把她送去治療,不會讓她出現在你面前,至于公開……就算了,可以嗎?”
盛嘉南最後三個字有些小心翼翼,純商量的口吻。
唐言蹊明白她的意思,沈瑤就算父母雙亡了,她也還是沈家的人,她聽沈季言說過,沈家盤根錯節,很複雜,親戚之間有很多利益沖突。
正是因爲這樣,所以沈瑤明明已經是個孤兒了,卻得不到多少叔叔伯伯的關心,因爲沈瑤手上還有沈家的股份和房産,那些都是别人一直盯着的事。
所以這事兒要是爆出去,那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自然就會借題發揮,沈瑞安就是再護着沈瑤,出了這種醜聞,也不會多說什麽,到時候,沈瑤就真成了砧闆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唐言蹊沒有覺得什麽,得饒人處且饒人,點點頭:“你看着辦吧。”
她覺得自己大概是被盛媽媽虐傷了,沈瑤和盛媽媽比起來,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唐言蹊不再關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盛嘉南說沈瑤不會再出現在她面前,她就信她,苦了那麽多年,她也不想再去想那些糟心的事,生活,總要越過越好才對。
生産後兩個半月,唐言蹊恢複上班,回到辦公室的第一天,她給同事帶了點兒小禮物,整個人看上去都很有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