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糖豆的滿月酒,盛嘉南很重視,但邀請的人并不多,這是尊重唐言蹊的想法,她隻想和朋友聚聚,分享自己的快樂,并不想搞的像商業聚會一樣,無聊。
夜幕降臨,作爲宴會主角的小糖豆已經自己睡覺去了,他很乖,晚上不會吵鬧,隻有早上肚子餓的時候,會用他嘹亮的大嗓門吵得所有人都甭想睡。
盛嘉南和唐言蹊目送走最後一輛車,松了口氣。
一個月的調養,唐言蹊原本白皙的臉頰有了些少女的粉紅,盛嘉南攬着她的腰上樓,洗漱完躺在床上,兩人終于說起了沈瑤的事。
“你想怎麽辦?”
盛嘉南最先開口,唐言蹊仰頭看了他一眼:“她那天的行爲雖然沒有對我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但也算蓄意傷人,我要告她應該不是難事,但是,你舍得嗎?”
唐言蹊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盛嘉南用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吃飛醋?”
“沒有啊,我就是很客觀的問問,怎麽?不行?”
盛嘉南抱着唐言蹊的手緊了緊,沒有不行,當然沒有不行。
“我會讓她親自來和你道歉,你想怎麽處理都可以。”
唐言蹊收斂起玩笑的心思,認真的問道:“她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她雖然不待見沈瑤,但唐言蹊能看出那天的沈瑤一定是出了什麽事。
她對她的恨意那麽明顯,難到僅僅隻是因爲她對盛嘉南愛而不得?
唐言蹊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果然就聽見盛嘉南說道:“記不記得,那天你和你朋友吃飯出來,遇見我們的事?”
唐言蹊皺眉想了想,點頭。
“那天她幫我擋酒,喝了不少,後來出事了。”
盛嘉南說的很随意,但唐言蹊知道,這個“出事”是指出的什麽事。
一個長得漂亮,身材又好,還喝多了的女人,在大晚上的還能出什麽事?
“這是她告訴你的?”
盛嘉南點了點頭,他雖然今天才和唐言蹊提沈瑤,但不代表他之前就沒找她算過賬。
敢動他的人,就算是他曾經的恩人又如何?
沈瑤對他的恩情,早在她和盛媽媽一起設計他們的時候就用完了。
而當盛嘉南找到沈瑤的時候,沈瑤如同喪家之犬一樣縮在她房間的角落裏,整個人瘦骨嶙峋,見到盛嘉南瘋了似的不停的說着。
原來她那天晚上就出事了,但沈瑤從小在國外長大,對這方面很看得開,也沒當回事,後來盛嘉南找她和盛媽媽算賬,也因爲過去的那點兒事放過了她,隻是讓她離開盛世,并且永遠不要再打唐言蹊的主意。
她本來已經放棄了,從盛嘉南的眼睛裏,她根本看不見男人的半點兒柔情,就連之前對她稍微有的刮目相看,也已經消失殆盡。
好歹她也是沈家小姐,她還殘留着點兒她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