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他提出了離婚,理由是他真的不愛我,但我試圖再掙紮一下,後來我才知道,其實是那個女人懷孕了,那個女人大着肚子的時候來找過我,我一氣之下推了她一把,她摔在地上,恰好被他看見,我知道我們再也說不清了。”
“……”
唐言蹊除了一串點點點,真的再也找不到任何可以形容自己此時此刻心情的符号。
“然後就是昨天,我親眼看見他帶着那個女人去産檢。”
唐言蹊張嘴想安慰什麽,但又什麽都安慰不出來,盛嘉钰卻聳了聳肩,狀似輕松的接着說道:“我沒事了,我答應他周一民政局見,然後離婚之後,我可能會出去走走,過一段時間再回來。”
唐言蹊抿了抿唇:“周一,我陪你去。”
盛嘉钰笑了笑:“不用,這點兒事,我還能搞定。”
唐言蹊一直覺得,這世上最恐怖的事情,莫過于,一直愛笑的人哭了,一直不笑的人笑了。
看着盛嘉钰,心裏感覺酸酸的。
盛嘉钰吃完中午飯就離開了,整整一個下午,唐言蹊都沉浸在盛嘉钰臨走前對自己綻放的那個笑容,和那句話上。
“言蹊,幸福不易,且行且珍惜。”
盛嘉南處理完事情回到家,就見蘇微憶在自己的畫室裏畫畫,而唐言蹊則躺在躺椅上,身上蓋着毯子,手裏拿着一本書,但是明顯在發呆的樣子。
盛嘉南走到她身邊蹲下,人家沒反應。
伸手把她手裏的書拿出來,這下子,唐言蹊終于有反應了。
“嗯?你回來了?”
“在想什麽?”
“幸福不易,且行且珍惜?”
“……”
唐言蹊撐着身子想起來,盛嘉南已經把手裏的書一丢,把她整個人抱了起來。
孕婦的體重那和平時是不能同日而語的,但盛嘉南抱着她卻沒見有多費力,把人抱回卧室放在床上,男人單膝跪在床邊。
唐言蹊對上他的眼睛,靜默了幾秒,突然伸手圈住盛嘉南的脖子,腦袋放在男人的肩膀上。
“姐姐的故事我聽完了,很心疼她,也想到另一件事,其實我們之間也有無數個可能分道揚镳,可我們還是在一起了,覺得挺不容易的。”
唐言蹊說的是實話,想想最初,她已經放棄了愛他,卻莫名其妙成了他的妻子,而後,她一直抵觸對他敞開心扉,結果他卻動了心。
然後她對他的誤會,他的不懂得如何愛一個人,他的初戀,他的母親,所有事情接踵而至。
唐言蹊想過,他們有無數個可能就此分手,大路朝天,各走一邊的可能。
可結果呢,在分開三年後,他們還是在一起了。
一路走下來的時候,沒覺得怎麽,可回憶一下,卻發現真特麽驚心動魄。
盛嘉南卻低笑了一聲:“兩個人要在一起,沒那麽難,隻要一個人發了瘋就可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