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謝謝少奶奶。”
唐言蹊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去的,眼睛愣愣過的看着前面,毫不聚焦,腦子裏亂極了,如果李蘭梅說的是真的,那麽盛媽媽做那些事的目的是什麽就太顯而易見了。
她是沖着盛老先生去的。
如果是這樣,那……盛老先生的死……
難道不是意外,也不是順其自然,是有人有心而爲?
唐言蹊眉頭皺起,感覺周遭的氧氣有點兒不夠用,放在桌面上的手,緊緊的握了起來,另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身體很不舒服,肚子在抗議,唐言蹊連忙深呼吸了幾口氣,漸漸緩和下來。
旁邊有人路過,注意到她蒼白下去的臉色,連忙走過來:“唐,你怎麽了?”
唐言蹊已經緩過來了,扯出個笑意:“沒事。”
“你都冒冷汗了,是不是不舒服?我幫你和部長請個假,快去醫院看看。”
唐言蹊本想搖頭拒絕,她自己的身體她有譜,沒事兒,隻是可能剛剛被吓到了。
但是她現在腦子很亂,留在這裏也不可能有心情工作,唐言蹊點頭,笑了笑:“麻煩了。”
她給小李打了電話,讓他過來接自己。
唐言蹊沒有去醫院,而是直接回了别墅,她已經好多了,沒有什麽不舒服的了,隻是心很沉,像挂了一塊大石頭一樣沉。
她以爲她已經看清了盛媽媽的嘴臉,卻沒想到那個女人還有更醜陋的一面。
如果曾經以爲的那些偶然,巧合,意外,都不是真的,那麽還有多少事情是他們所不知道的?
她以爲她已經知道了所有的真相,莫非,這真相中還有不爲人知的真相嗎?
回到别墅,唐言蹊躺在床上,蓋着厚厚的被子,卻依舊覺得冷得不行,從心裏發出的寒意,任憑被子再厚也擋不住的寒意。
礙于肚子大了不方便,不然唐言蹊真的很想把自己蜷縮起來,抱成一團。
她努力挪了一下身子,試圖蜷一下,但是不舒服,剛放松一點兒,卧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盛嘉南領帶歪斜,一臉驚慌的跑了進來。
長腿一邁,三兩步跑到床邊:“怎麽了?不舒服?”
唐言蹊愣愣的看着他:“你怎麽回來了?”
“小李說你下午請假了,是不是不舒服?”
唐言蹊無語,那個大嘴巴!
“沒有,就是覺得有點兒累了,想回來休息。”
看見他,唐言蹊的心莫名安定了,伸手扯了扯盛嘉南歪斜掉的領帶,笑了:“盛總,您這是又突然跑路早退了?”
盛嘉南看她還有心思和自己開玩笑,也終于放松了一點兒。
目光上上下下把唐言蹊打量了個遍,好在人家的臉色已經恢複了,看着确實沒什麽異樣,盛嘉南終于把心放回肚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