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們兩個沒有約在咖啡廳,而是約在了陸祁林的律師事務所。
自從他東山再起之後,陸祁林就把事務所遷回了B市,現在在B市已經混得風生水起,陸祁林這三個字俨然已經成爲律師界的一塊金字招牌。
透過玻璃窗,陸祁林看了一眼外面漸行漸遠的車,把牛奶放在唐言蹊面前:“這麽不放心?還親自送?”
唐言蹊知道他在說盛嘉南,笑了笑:“他最近比較閑。”
陸祁林也笑了,敢說盛嘉南閑的,估計也就她了吧?
當初的事,陸祁林已經知道了,知道因爲自己的一個小私心,給人家造成了不小的誤會,陸祁林心裏到現在還覺得有點兒愧疚。
“好了,言歸正傳,你找我來,要說什麽?”
陸祁林從自己的辦公桌上拿了幾張紙放在唐言蹊面前:“這些事不好查,我拜托了很多業界的朋友,能查到的東西都很少,你看看吧。”
誠如他說的一樣,陸祁林查到的東西,還沒有盛嘉南告訴她的多。
唐言蹊翻了翻,臉上沒什麽表情:“這些我都知道了。”
“嗯?”
“很抱歉,忘了通知你,其實那天我才和你打完電話,沒多久,嘉南就和我坦白了,我媽媽和唐家的恩怨我都清楚了,他媽媽爲什麽那麽恨我我也知道。”
陸祁林點點頭:“據我所知,這件事,盛先生并沒有走法律途徑,他限制了他母親的活動,說難聽點兒叫軟禁。”
這個唐言蹊不知道,聽陸祁林說,心裏有些吃驚,軟禁?
她以爲盛嘉南最多和他媽媽吵一架,然後警告幾句,沒想到居然把那個女人軟禁起來了。
不過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那些事,我不想去想了,他怎麽辦的,就怎麽辦吧。”
陸祁林掃了一眼,唐言蹊微微隆起的小腹,莫名的,心裏浮現出一種釋然。
眼前的姑娘,曾經在他面前哭過,痛過,現在卻是一臉微笑,眼角眉梢都寫滿了幸福,這個曾經讓他牽挂,讓他動心的姑娘,現在,不對,是早就,早就成了别人的妻子,别人的孩子他媽。
曾經看着她,陸祁林不否認自己心裏還有點兒貪心,他希望她好,也希望她不好,那樣自己可能還有機會。
但現在不知道怎麽地,看着她幸福,他心裏有種釋然,有些祝福。
收斂起心思,陸祁林又開口道:“對了,我還查到點兒别的,是調查的時候無意發現的,你母親的死是沈婉清一手造成的,唐如海應該知情。”
唐言蹊點點頭:“這我知道,沈婉清曾把那些不堪入目的視頻發過給我,就是因爲那個,我才那麽快知道母親去世的消息。”
唐言蹊随口說着,陸祁林的眉頭卻突然皺了起來,許是長年的職業病,唐言蹊看似無心的話卻被他抓住了一個關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