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憶我已經安排人送她回去了,你不用擔心。”
因爲是周末,集團裏沒有人,周承澤拿了點兒冰放進杯子裏,又倒了兩杯酒,走到盛嘉南面前,把其中一杯遞給他:“我想你需要點兒這個。”
盛嘉南接過,但沒喝,周承澤也不在意,開口:“我知道你心裏已經有答案了,情況和你想的差不多。”
周承澤的聲音很清冽,盛嘉南的手指收緊,指關節越發突兀。
“不過也有點兒意料之外的,言蹊的車禍是你母親一手安排的,如果沒有沈季言,她早就已經是孤魂野鬼,除此之外還有,沈婉清并非正常死亡,而是被人注射了大量藥物,她精神本來有問題,那些藥物有緻幻的作用,所以……另外唐如海也一樣,不是意外,都是人爲。”
周承澤說得輕描淡寫,語氣也有幾分輕佻,盛嘉南的臉色卻已經陰沉如萬年寒冰,确實,這些都是他曾預料過的,但是真正知道這些是事實的時候,卻又是另一種感覺。
“這裏面是證據。”
周承澤把一個文件袋遞到盛嘉南面前,男人木讷的結果,周承澤仰頭把被子裏的酒喝完,突然像是爆發一樣,猛地把杯子砸向地面,晶瑩剔透的玻璃杯瞬間炸裂,連同着裏面的冰塊,在地上四分五裂。
下一秒,周承澤的拳頭已經揮向盛嘉南,一拳狠狠的打在男人的下颚上:“你特麽沒能力去保護她,你爲什麽要招惹她?你特麽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沈季言碰巧出現,她就沒命了?”
周承澤一改方才溫吞的模樣,像一頭暴怒的獅子,盛嘉南猝不及防,整個人被他打翻在地,手裏的杯子也應聲落地,手腕狠狠的紮在其中一片玻璃碎片上,鮮血直流。
周承澤沒有管他,居高臨下的看着這個一直被自己崇拜着的男人,冷聲:“南哥,那個女人的身上背了三條人命,我知道就算這些證據遞交法院,你也有本事保她,但我話撂在這,你要是顧及親情不分青紅皂白,那麽唐言蹊的仇我會替她報,我不會允許讓她受了那麽大傷害的人還特麽能好好的活在這世上。”
盛嘉南倒在地上,看和自己手腕處鮮紅的血液,好像完全沒有感覺到疼似的,慢慢爬起來,轉頭看着周承澤。
男人的目光很亮,周承澤如同火山噴發,盛嘉南如同海嘯颠覆。
鮮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面,四目相對,沒有人先說話,直到血小闆凝結,鮮血不在亂流,盛嘉南才動了動唇,卻沒發出聲音。
“我知道你要說什麽,是,我承認,我特麽喜歡她,在你還讨厭她的時候我就喜歡她。”
周承澤毫不畏懼的迎上盛嘉南的目光,這是他第一次當着他的面承認。
“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我懂,所以我什麽也不會做,但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