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她就算和盛老先生再怎麽不和,老人家已經走了,她沒有理由再遷怒她,一定還有别的原因。
另一邊,周承澤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把一杯咖啡放在盛嘉南面前,又擡眼看了一眼樓上:“小憶在上面玩,小姑娘真可愛,弄得我特麽都想要個孩子了。”
盛嘉南懶懶瞥他一眼:“羨慕?”
“有點兒。”
“那你羨慕着吧。”
周承澤:“……”
盛嘉南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收起閑散的模樣,目光銳利的看向周承澤:“查到什麽了?”
周承澤從茶幾下面拿出一個文件袋丢到盛嘉南面前:“和你想的一樣,我們的人跟了肇事司機的老婆一段時間,果然發現她多了幾筆來曆不明的收入,但是沒有任何銀行轉賬,都是有人直接給她現金,但是目前還沒找到這個人是誰。”
盛嘉南打開文件袋,看着裏面的資料,眯了眯眼睛。
周承澤接着說道:“還有,沈婉清的死也有問題,她是自殺這點無疑,但我讓人專門調查了她的屍檢報告,做的很模糊,很多該有的數據都沒有,而給她做屍檢的人,已經離職,沈婉清是他接手的最後一個人,我還在追查這個人,有結果了告訴你。”
周家和盛家不同,周家專注房地産,難免和一些道上的夥計有瓜葛,而且周家發家就是靠巧取豪奪土地而來的,直到周承澤父親那一代才逐漸開始洗白,交到周承澤手上的時候,周家已經和那些人脫離了幹系,但暗地裏難免還有些往來。
這些人在盛嘉南眼中都是小喽啰,但俗話說,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有些事情還真隻有這些人能有歪門邪道。
“不過南哥,你是怎麽懷疑的?我要不是動用那些人,我特麽都找不出什麽破綻。”
盛嘉南快速掃完文件袋裏的東西,慢條斯理的收回去,幽黑的眸子裏一片冰冷:“我隻是不相信有那麽巧合的事。”
周承澤愣了兩秒,點點頭:“也對。”
他從沈季言那裏知道車禍有隐情,開始調查,結果沈季言沒有找到的肇事司機他找到了,供出了唐如海,結果唐如海就在那不久之前去世了。
而後那人也去世了,雖然唐如海的身體确實不好,一命嗚呼也在情理之中,雖然那個人本來也是癌症晚期,驟然離世也很正常。
但怎麽就那麽巧?
在商場上摸爬滾打這麽多年,盛嘉南更願意相信,很多看似巧合的背後實際上都是蓄意而爲。
“你接着查,另外,言蹊懷孕了,這些事情不需要讓她知道,不管是什麽結果,你直接告訴我。”
盛嘉南刻意強調了“不管是什麽結果”幾個字,周承澤眯着眼睛看他,男人的眼睛銳利如鷹,似乎已經洞察了一切,似乎他卻已經猜到了結果,缺的不過是個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