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盛嘉南從始至終就沒有離開過盛老先生的房間,那是不是意味着他根本就沒有回過他的房間,她在他房間門口所有的乞求,他根本沒有聽見。
她是親眼見到沈瑤從盛嘉南的房間裏出來,可她根本沒有看見他在房間裏不是嗎?
唐言蹊的嘴唇,緊抿起來,她真笨,她真的太笨了。
盛媽媽想讓沈瑤當盛家的媳婦兒,沈瑤對盛嘉南是什麽心思她也清楚,她們想要借着那個機會趕走她,這也不是不可能,爲什麽她還偏偏中計了呢?
那幾天,盛嘉南受了那麽大的刺激,保不齊,她收到的那些消息都不是他發的。
唐言蹊的手緊握成拳,曾經那些她從來沒有細想過的細節,現在全部浮現在她的腦子裏。
陸祁林需要錢,而她剛好賣了房子,所以盛嘉南誤會她是爲了幫他陸祁林。
那是盛嘉南的房間,而她看見沈瑤從盛嘉南的房間裏走出來,自然而然的覺得盛嘉南真的隻要沈瑤陪在他的身邊。
這些是人的慣性思維,可仔細一想,根本沒有半點兒證據。
唐言蹊忍不住笑了,譏諷的笑,冷然的笑。
她真的太笨了。
車子回到别墅,雨已經停了,盛嘉南攬着唐言蹊進去,蘇微憶已經睡覺,唐言蹊去她的房間看了一眼,回到自己的房間時,盛嘉南正把身上的襯衣脫了,準備進浴室去洗澡。
唐言蹊快步過去,從後面環住男人的腰,她的臉有點兒涼,貼着盛嘉南溫熱的後背,很舒服。
男人動作微頓:“怎麽了?”
唐言蹊搖了搖頭,腦袋在男人的後背上蹭了蹭:“嘉南,人家說一孕傻三年,我會不會更笨了。”
她的聲音軟軟的,撩得盛嘉南心頭更軟,握住環在自己腰上的雙手:“怕什麽?有我養你。”
唐言蹊又蹭了蹭,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沒有發現男人漸漸變得僵硬的身子,終于,盛嘉南輕歎了口氣,聲音有些沙啞:“言蹊,你再蹭下去,要出事了。”
嗯?
唐言蹊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盛嘉南已經摳開她的雙手,一個轉身,扣腰,把人抱進懷裏,吻随之落下,盛嘉南吻得很猛烈,但沒有持續多久,就松開了她,下巴抵在唐言蹊的肩上:“你,真是個磨人的妖精。”
盛嘉南低低丢下這麽一句,轉身快步進了浴室。
在他臨轉身前,唐言蹊的眼睛不經意瞥見了某處,臉頰绯紅,緊接着忍不住笑了出來。
當一個渾身散發着禁欲氣質的男人爲你變成下半身動物,還要奢求什麽?
唐言蹊坐回床上,盯着浴室的門看了好幾秒,又覆上自己的小腹:“孩子,你爸爸他……好幼稚啊,你要是個男孩,千萬别像他這麽幼稚,好嗎?”
唐言蹊說着自己都樂了,浴室裏,正在沖冷水澡的某人,鼻尖突然發癢,不由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