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媽媽的眼眶又紅了紅:“我這個傻兒子啊,他也不想想,我不過覺得唐言蹊配不上他而已,唐言蹊不是唐家小姐,這個消息要是傳出來,究竟對誰不利。”
沈瑤安撫着盛媽媽的情緒,順着她的話往下說:“就是啊,要是車禍真的是人爲,那肯定是唐家人做的,嘉南他怎麽能來責問阿姨您?太過分了。”
盛家老宅外,盛嘉南驅車離開,走了一段,突然把車停靠在路邊,整個人趴在方向盤上,腦中回想着方才盛媽媽的話。
自己的母親不喜歡唐言蹊,他知道,但母親說的對,她隻是不喜歡而已,婆媳問題是亘古不變的矛盾,不至于因爲這點兒不喜歡而做出那樣的事。
但是除了母親,他真的想不到還有誰能把對唐言蹊有意見,同時還能把事情處理得那麽幹淨。
盛嘉南閉着眼睛,沈季言告訴他,當初因爲他猛然撞向那輛車,導緻極大程度的減緩了那輛車給唐言蹊帶來的傷害,所以唐言蹊受的傷沒有很重。
但沒有很重,也會很疼的不是嗎?
而他現在,不知道是誰對她下的手,甚至在她疼痛難忍的時候,他還在怪她。
自從知道那個女人車禍的事,盛嘉南就連看着她都覺得心疼。
但是這些情緒,他并沒有在她的面前表露出來,盛嘉南懂她,那個女人外貌柔弱,内心剛強,她不想說的事一定有她的道理,或許她是覺得那些事已經過去了,不再重要,或者她隻是單純的不想再提起。
總之她不提,他就當不知道,但是當年的事,他是無論如何都要查清楚的。
在原地停了好一會兒,盛嘉南才又緩緩發動車子。
快到市區的時候,盛嘉南給周承澤打了個電話,約他出來喝酒。
在盛老先生離世,唐言蹊不見之後,盛嘉南有一段時間天天喝得酩酊大醉,但是在那段之間之後,他就變得清心寡欲起來,就連應酬都滴酒不沾。
直到那天在周承澤的家裏喝了一些,現在接到盛嘉南主動約喝酒的電話,周承澤愣愣的确認了一遍電話号碼,确定無誤之後,第一反應就是那兩位又怎麽樣了。
周少爺哭,喂喂,從一定意義上來說,他和盛嘉南是情敵的好嗎?
他這麽陪着他的情敵療情傷,對他也是一種折磨的好嗎?
周承澤認命的挂斷電話,驅車前往“皇家”。
盛嘉南比他早到,周承澤到的時候,盛嘉南已經喝了小半瓶。
“今天是刮什麽風啊?你怎麽想起來喝酒了?”
盛嘉南瞥了他一眼,伸手給他倒了一杯:“你幹了,我随意。”
周承澤:“……”
喂喂,這是誰陪誰喝酒啊?
不過周承澤也看出來了,盛嘉南這不是受了情傷,因爲他的理智還在。
兩杯酒下肚,周承澤往沙發上一靠:“南哥,你倒是說話啊,這是又怎麽了?”
“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