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特麽廢話,說。”
“OK,我當初見到她是在公墓山腳下,老先生葬禮那天,她出了車禍。”
她出了車禍。
這五個字沈季言說得輕飄飄,盛嘉南卻聽得眼眸一縮,車禍?
爲什麽這麽大的事情他居然沒有查到?
“我救了她,後來我給你打過電話,但是你沒接,她受傷不算重,醒了之後請求我不要聯系你,不要聯系盛家,更不要把她車禍的事情說出去。”
盛嘉南模模糊糊的想起,是了,當初他看手機的時候,沈季言确實給他打過一個電話,未接。
但是當時他手機裏的未接太多,他根本一個都沒有管。
可這不一樣啊,那是他的女人,出了車禍這麽大的事,他怎麽能隻打一個電話。
盛嘉南蹭的一下竄到沈季言面前,二話不說抓住了他的衣領,差一點兒拳頭就落了下來。
男人眼睛裏翻騰着怒意,咬牙切齒:“你、接、着、說。”
“她那時候身上還有傷,卻要掙紮着離開,被我制止,然後她提出,希望我能帶她離開,然後銷毀這裏的所有事情,讓那場車禍永遠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
“所以你照做了?”
盛嘉南的怒意似乎又上了一層樓。
什麽叫“讓那場車禍永遠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
那個女人的腦子撞壞了,沈季言的腦子也撞壞了?
沈季言笑了笑:“我尊重當事人的意見,不過……”
“不過什麽?”
“不過等我吩咐人去辦這件事,事情好像已經解決了,不用說解決,就連查,我都查不到。”
盛嘉南的手微微松開了一點兒,沈季言的話看似平常,實際上信息量很大,他從口袋裏摸出一根煙電話,迎着路燈光,吞雲吐霧。
爲什麽會查不到?
因爲有人做了刻意掩蓋,銷毀痕迹,爲什麽要這麽麻煩?
顯而易見,那絕不是一樁普通的車禍。
盛嘉南狠狠的吸了兩口,感覺煙味兒在胸腔裏漲得發疼,才把煙狠狠丢在地上,用腳踩了踩,全然不顧污染環境。
盛嘉南轉身就要上車,沈季言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這件事,她不讓說,如果你現在去找她,你隻會換來她的排斥。”
盛嘉南破天荒的因爲沈季言的動作而平靜下來,是的,現在不是說穿這種事的時候,他連她爲什麽會遭遇車禍都不知道,他有什麽資格出現在她的面前?
握着車門開關的手漸漸松弛,沈季言則聳了聳肩開口:“好了,下面說我的事。”
拿出手機調出一張照片給盛嘉南:“幫我找到她。”
盛嘉南瞥了一眼,又看了看沈季言,兩個方才還劍拔弩張的男人,一時間不約而同的笑出了聲。
他們果然是同類,所有的不正常,都因爲心裏的那個人。
或許在旁人眼中,他們高不可攀,想要任何人都可以得到,可到頭來,他們想要的,不過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