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嘉南眼皮都沒有擡一下,周承澤又灌了一口,突的把酒瓶摔在地上:“盛嘉南,你特麽玩兒什麽頹廢?你看看都多久了?老爺子不在了,盛世你也不要了?不就特麽是個女人嘛?當初是誰說,喜歡誰都不會喜歡人家的?”
周承澤說着,伸手抓住了盛嘉南的衣領:“那麽喜歡,早特麽你幹什麽去了?那麽喜歡就找啊,B市沒有就全國找,全國沒有就全世界找,找它個十年八年,我還就不信了,這人還能蒸發了?”
“喂,你特麽給我說話。”
周承澤揚手,一拳打在盛嘉南的嘴角上。
那邊的人才好像終于動了動眼皮,緩緩站了起來,兩個同樣高大帥氣的男人,在對視了一眼之後,猛然擡手,扭打在了一起。
腳邊酒瓶“叮呤咣啷”的響,兩個人好像完全不在意,直到兩邊都挂了彩,才雙雙倒在沙發上。
房間裏很暗,周承澤看着天花闆,臉上還有血迹。
“南哥,從小我就覺得你是神,無論發生什麽事,你永遠一副事不關己,又運籌帷幄的樣子,還記不記得你談成的第一個并購案?那是塊多麽硬的骨頭啊?所有大集團都盯着,三年,愣是沒有一家能啃下來,結果你呢?前後不過一個月,就特麽談下來了。”
“還有還有,我記得你大學的時候,用假身份創業,脫離盛家的光環,完完全全獨立發展,我特麽以爲你就玩玩兒,結果還真的帶上正軌,最後并入盛世。”
“南哥,我告訴你啊,你就是我周承澤心中的神,你可不準給我變成人,要是變成人了,我特麽宰了你。”
——
盛嘉南重新出現在盛世,春節已經過去很久了,這個春節,對于盛家來說,是場災難。
步入二月,盛嘉南一身西裝筆挺站在盛世集團的總裁辦公室裏,喬子見到他,差點兒沒哭出來,總裁大人啊,您可終于回來了,他要再不來,她就要辭職了。
盛嘉南不在的日子,盛世由盛爸爸做主,作爲下屬,喬子不敢說什麽,但她真的很想吐槽,被盛老先生和盛嘉南辛辛苦苦發展壯大的盛世集團在盛爸爸的手裏不出三年絕壁要宣告破産。
然而喬子也發現了自家總裁的變化,對工作,盛嘉南依舊條理清晰,回來的第一天,就被之前盛爸爸制定的一些東西和做出的決定進行了篩選,大部分都否定了。
對下屬,他還是要求極高,下面彙報的事情有問題,他依舊會大發脾氣,但卻總覺得有哪裏和以前不一樣了。
似乎……自家總裁不會笑了。
曾經眉眼之間的張狂消失不見,永遠噙着似有似無笑意的嘴角也消失不見。
現在的盛嘉南沉入深譚,如果說以前他讓人捉摸不透,那麽現在,他根本就讓人連看都看不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