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晚上卻忍不住絮絮叨叨了很多,從她小時候說到了現在。
盛嘉南對她的好,盛嘉南和她的幸福,她可以和朋友分享,卻沒有一個親人可以訴說,以往唐言蹊很少說這些,今天也破天荒的說了很多。
唐如海從頭至尾都沒有進來打擾她們,隻是讓人把晚餐和水送了進來,這讓唐言蹊有些詫異,不過也沒細想,隻當唐如海是得到了那五千萬而高興。
唐言蹊不知道說了多久,直到晨曦微露,才在床邊趴了一會兒,清晨,唐如海讓人來叫她,踏上回B市的飛機。
從機場出來,唐言蹊沒有回湖灣别墅,而是直接去了K大,到了傍晚,白冰才回來,兩人心照不宣的出門。
唐言蹊知道盛嘉南在K大房子的密碼,開門進去,白冰這才把手裏一個微型攝像機遞給她。
“成了?”
“成了!”
兩個女孩對視了好幾秒,突然抱在一起,不知道該哭還是笑,現在這兩個字說得輕松無比,可白冰跟着他們的時候,整顆心都狂跳不已。
許是唐如海根本不會想到有人跟着他們,所以他們的防備也隻是對唐言蹊。
“下飛機之後,他們在城裏兜了個圈子,後來走的路也有很多重複,事實上如果按直線距離,那個地方離機場并不遠。”
唐言蹊恍然,怪不得她每次雖然都感覺走了很久,但卻感覺每次的時間都不一樣。
看着微型相機裏的照片,可以看得出那是一處非常偏僻的所在。
“謝謝。”
“好了,糖糖,去做你想做的,加油。”
——
遙遠的另一座城市,白色的獨棟别墅,四周綠樹成蔭,是療養的好去處。
就在唐言蹊和唐如海離開之後的兩個小時,一個穿着旗袍,化着精緻妝容卻看上去歇斯底裏的女人慢慢走上了房間。
沈婉清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人,雙目赤紅,突然瘋了似的撲了過去:“你還我的婉婉,你還我婉婉。”
女人尖銳的撕喊充斥着整個房間,沈婉清對着床上不能動彈的女人又打又罵,臉上青筋突兀,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
短短不過二十分鍾的功夫,原本安安靜靜躺着的女人已經被拽到了地上,頭發淩亂,身上的衣服幾乎被扒光,臉上還有些刮傷。
沈婉清好像終于緩了口氣,踉跄的站起來往後退了兩步,冷笑:“你不是最喜歡勾引男人嗎?好啊,我給你男人。”
說着,她轉身雙目通紅的看着身後幾個人:“把那幾個流浪漢給我帶上來。”
邋遢的男人,被人強灌了藥,面色绯紅,沖着地上的女人就跑了過去……
沈婉清冷冷的看着這一幕,手裏的手機一點不差的,清清楚楚的錄了下來。
女人眼睛裏充斥着恨意,好像在她面前的兩個人根本不是人,而是兩個低級到不能再低級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