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人倒是落落大方,沖她點了點頭,打招呼。
唐言蹊心裏暗歎,在她們談話不歡而散之後,沈瑤還能狀似沒事兒人一樣和她打招呼,她是該說她心理素質好呢?還是該說她演技好呢?
不過她唐言蹊也不是省油的燈,在唐家那麽多年,鍛煉的就是面子上的功夫。
人家狀似沒事兒人,她自然也不會示弱,同樣微笑着點頭,打招呼。
進到屋子裏,還沒轉過玄關,唐言蹊就聽見盛老先生的笑聲,一邊笑,還一邊連咳了兩聲。
唐言蹊轉過去就見老人家滄桑的臉上溢滿笑容,但依舊難掩他的病态。
被癌症折磨的痛楚已經在這個老人身上越發明顯,不過見到她,盛老先生更高興了,連忙沖着她招手。
“來,言蹊,過來。”
唐言蹊乖巧的走過去,有禮貌的叫了一聲:“爺爺。”
盛老先生拉着唐言蹊坐下,微笑着沖客廳裏不輸于盛嘉南的耀眼男子介紹道:“季言,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孫媳婦,唐言蹊。”
說完,又看着唐言蹊說道:“言蹊啊,這位是你之前見過的沈叔叔的兒子,瑤瑤的堂哥,沈季言。”
唐言蹊溫婉微笑:“沈先生,幸會。”
沈季言臉上也挂着笑容:“唐小姐,久仰大名。”
有關這位沈先生,唐言蹊之前聽過一些有關他的事兒。
隻是她天生不是愛八卦的人,沒有多上心,現在見到真人,唐言蹊有種直覺,這個人和盛嘉南是一類人。
都是那種站在金字塔尖尖上的存在。
不知道是不是有外國血統,沈季言的五官比盛嘉南還要深邃,他的眼睛很好看,卻讓人不敢直視,仿佛有種能直接窺探别人内心世界的魔力。
而他和盛嘉南最根本的不同在于,盛嘉南眉眼間總帶着那麽幾分張狂,讓人容易産生他年少氣盛,狂妄不羁,一種不成熟不穩重的錯覺。
但沈季言完全不會給人這種感覺,相反,他給人的第一感覺很穩重,很成熟,甚至穩重成熟得有點兒過頭,給人以一種無形的壓力。
這種人,還是敬而遠之的好,不然被人家賣了估計還要替人家數錢。
唐言蹊沉浸在自己的邏輯判斷和思緒中,突然感覺腰上被人不輕不重的捏了一下,一回頭,就對上一張明顯寫着“本少爺不爽了”六個大字的臉。
盛嘉南傾身,下巴靠在唐言蹊的肩上,用隻有他們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開口:“唐言蹊,你特麽當我是死人?”
本少爺還坐在這兒呢,你居然敢這麽紅果果的看别的男人?
後半句,盛嘉南沒有說出來,但唐小姐已經明确的get到,伸手捏了捏盛嘉南的手。
低聲開口:“男人這麽多,我想都看看。”
腰上再度被人捏了一下,這一次力道比剛剛那下大多了,不疼,但是很癢,尤其是那一陣陣的酥麻感,讓她整個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