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言蹊避開視線,紅着臉,輕輕“嗯”了一聲。
眼角餘光,她看見男人臉上壞壞的笑容,有點兒痞,一點兒也不想高高在上的大總裁,卻莫名讓人覺得口幹舌燥。
這個男人……太特麽拿人了。
盛嘉南并沒有真的在車裏做什麽。
但是回到公寓,盛嘉南連燈都沒開就把唐言蹊按在門闆上親吻。
他似乎很喜歡這個姿勢,把她困在自己和門闆或者牆壁之間,低頭深深的吻着。
因爲這種時候,盛嘉南能最直觀的感覺,她在他的羽翼之下,她在他最近的保護區。
沒有人能傷害得了她,天塌下來,還有他給她撐着。
一路走,衣服一路掉,唐言蹊覺得自己和盛嘉南都瘋了,在這種事情上,她算不上熱衷,盛嘉南雖然經常折騰得她雙腿發顫,但也不是那種随時随地都會瘋狂的男人。
可是今天晚上他們是真的瘋了。
窗外霓虹璀璨,涼風習習,屋内漆黑一片,火熱交織。
唐言蹊渾身都被汗水浸濕,長發淩亂的貼在臉頰,身上白皙的肌膚浮現一層水光,越發誘人。
盛嘉南在結束後,長長吐了一口氣,那邊的人已經被他折騰得連眼皮都不想擡一下,男人幽黑的目光停在她的鎖骨處,仿佛上了Dior999的嘴唇勾起一絲弧度,魅惑傾城。
唇又壓了下來……
——
明明瘋狂了一夜,唐言蹊第二天卻醒的不晚,身上很酸,又有種說不出的舒服通暢,她的腰上還搭着某人的手。
唐言蹊的目光落在盛嘉南緊閉的雙眸上,他的睫毛很長,也很濃密,像是刷了好幾層睫毛膏似的。
閉着眼睛的盛嘉南,少了幾分張狂,多了些溫柔。
唐言蹊腦中卻浮現出那年他眼睛失明時的模樣。
那段時光,她可以堂而皇之的和他對視,但是她不敢離太近去看,因爲這個男人雖然失明了,但是很敏銳。
唐言蹊記得,有一次她鼓起勇氣幾乎臉貼臉的去看他的眼睛,結果他發了很大的脾氣,對着她大吼:“我是瞎子,我是瞎子,什麽都看不見,你離我那麽近想做什麽?給我滾!”
那時候的盛嘉南,脾氣真的差到爆,可是真正讓唐言蹊不敢再近距離看他的原因卻不是因爲他的差脾氣,而是他自暴自棄的那句“我是瞎子”。
她心疼,她舍不得。
沒有失明的人,無法切身體會失去光亮的人是怎樣的心情。
她可以理解他的亂發脾氣,但她依舊無法感同身受,所以她隻能更心疼。
而今,她居然可以這麽近的看他,甚至隻要她願意,盛嘉南濃密的睫毛就在她擡手可觸的地方。
唐言蹊忍不住微笑,手指也真的擡了起來,指尖輕輕碰了碰他的睫毛。
比自己的感覺要硬一點兒,癢癢的,酥酥的。
唐言蹊沒敢進一步,她不想擾了他的好眠,輕輕掀開被子下床,雙腳落地,剛起身站起來,腿上一軟,“咚”的一聲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