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嘉南的手放進自己的口袋,摩挲着裏面的絲絨小盒子,嘴角微微揚起。
唐言蹊埋頭吃飯,根本沒去看對面人臉上的表情,她的臉還在火燒,整個人說不出的焦灼,這種感覺實在陌生,和她從來的淡定大相徑庭。
好不容易吃完飯,讓唐言蹊意外的是,盛嘉南居然送她回了學校而不是回别墅,不過這樣也好,她需要冷靜冷靜,再和他呆下去,她覺得自己都要原地爆炸了。
車子停在側門的黑暗處,唐言蹊解開安全帶要下車,盛嘉南突然又扣住她的肩膀,熱烈而短暫的在她唇上一吻:“晚安,好好休息,明天中午我來接你。”
唐言蹊近乎落荒而逃,根本沒怎麽聽他的話,打開車門就跳了下來,然後快步往學校裏走。
透過車窗,盛嘉南看着唐言蹊的背影,嘴角毫不掩飾笑意,通身說不出的順暢,好似溫水浸潤肌膚,又好似沐浴着三月春陽,暖意融融。
直到唐言蹊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盛嘉南才不急不緩的收回了視線,拿出手機,給周承澤打去電話。
另一邊,唐言蹊走了很長一段,才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盛嘉南的車子已經看不見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唐言蹊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她真的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她習慣對她不是諷刺就是嫌棄的盛嘉南,也習慣對她就想對平常人一樣沒有特别厭惡也沒有多喜歡的盛嘉南。
可現在的盛嘉南……唐言蹊發現自從他說要她給他生個孩子之後,盛嘉南對她不是吃豆腐就是耍流氓。
她不是不喜歡,隻是不适應,不習慣。
還是說,一個男人隻要和一個女人發生了關系,他對她的心态就會有所變化嗎?
思緒很亂,她冷靜,她理智,可在這方面,她毫無經驗可言,根本看不清楚,搞不分明。
步子漸漸放緩,又走了一段,唐言蹊突然自嘲的笑了一聲,她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嗎?
人家對她好了,她居然覺得不習慣,難道一定要盛嘉南對她冷最冷臉才習慣嗎?
就當一場夢吧,不管什麽時候清醒,但至少現在,是美好的。
回到宿舍,唐言蹊才一進去,那邊三雙眼睛齊刷刷的看了過來,每個人臉上都是一臉的壞笑,就連一向溫婉可人的白雪都是一副打趣的模樣:“糖糖,你怎麽舍得回來了?”
隻要盛嘉南不在,面對她們的打趣,唐言蹊還扛得住,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面容沉靜:“不舍得啊,可是沒有辦法,誰讓你們這邊有三個人,數量占優,俗話說嘛,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
白冰:“……”
齊程:“糖糖,你一天不毒舌會死人啊?”
唐小姐一臉無辜:“這是毒舌嗎?這不應該是個褒義的話嗎?”
三人默,這……好像還真特麽是褒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