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來電,讓唐言蹊有些詫異。
盛嘉南現在不是應該在飛機上嗎?
走到醫院走廊的安全通道裏,唐言蹊這才接起電話:“喂?”
電話那邊,盛嘉南坐在香港機場的貴賓室裏,他坐的航班是最早的,卻不是直達的,需要在香港進行中轉,這才有機會給唐言蹊打電話。
盛嘉南這一路上都心猿意馬,才上飛機他就後悔了,昨天晚上在瘋狂過後,看着唐言蹊累得窩在自己懷裏的模樣,看着她安靜的小臉,柔美的鎖骨,盛嘉南從來沒有覺得一個女人可以這麽美過。
抱着她柔若無骨的身子,他的心裏隻有兩個念頭,第一,要把她喂肥一點,她太瘦了,瘦的讓人心疼,第二,從今以後,要把這個叫唐言蹊的女人,他盛嘉南唯一的女人納入他的羽翼之下,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她,隻有她欺負别人的份兒。
那種感覺來得很強烈,盛嘉南也說不上爲什麽,他本就是護短的男人,對下屬是,對她,更是。
正因爲這份心猿意馬,盛嘉南才下飛機,就迫不及待的給唐言蹊打去電話。
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卻聽得盛嘉南整個人越發熱血沸騰,薄唇勾起弧度:“在哪裏?”
“在醫院。”
醫院?
盛嘉南愣了一瞬,很快了然:“去看老爺子了?”
“不……嗯,是。”
唐言蹊沒有防備,下意識就要說“不是”,話到嘴邊又很快咽了下去,她的反應雖然很快,可依舊沒有逃過盛嘉南的耳朵,電話那邊的人瞬間眉頭皺起:“你身體不舒服?”
昨天晚上在看見她那副悲戚模樣的時候,他确實瘋狂了一點兒,難道就是那時候弄傷了她?
唐言蹊也意識到盛嘉南察覺了自己在說謊,也不接着往下編,實話實說:“沒有,我沒事,陪室友來的。”
聽見不是她,盛嘉南頓時又松了口氣,既然不是她,那是誰,出了什麽事就不關他的事兒了。
“沒事就好,好好休息,昨天,辛苦了。”
明明是一句關心的話,可從盛嘉南的嘴巴裏說出來,加上昨天晚上的事情,怎麽聽怎麽讓人别扭。
唐言蹊臉“唰”的一下紅了,昨天晚上沉浸在莫名的悲傷之中,她還沒有多少感覺,今天突然被盛嘉南這麽一說,那種事情給女孩子帶來的羞赧瞬間爬上她的臉頰。
手指不自覺的戳着牆,低聲“嗯”了一句。
盛嘉南隔着電話似乎都感覺到了她的羞赧,嘴角弧度越發加深,手指在膝蓋上敲了敲:“辦完事我就回去,等我哦。”
唐言蹊的臉更紅了,他一定是故意的,最後那個“哦”字,尾音上揚,明晃晃就是挑逗的意味。
這還是隔着電話的,要是面對面,唐言蹊簡直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
硬撐着開口:“沒事的話,我先挂了。”
“嗯,有事給我電話,記住我的話,誰再欺負你,我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