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對啊,她怎麽會在這裏?她不是應該和白冰還有白雪去她們家了嗎?
唐言蹊皺着眉,想再仔細看看清楚,那邊的人影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裏。
車子開始加速,走了一段之後,唐言蹊還是不放心,拿出手機撥齊程的電話,關機狀态,這讓唐言蹊心裏一緊,又連忙給白冰打電話,去從那邊人口中得知,齊程昨天晚上去陪朋友過生日,所以就在外面住的,今天早上給她們打電話說她昨晚喝多了就不跟她們一起去了。
什麽朋友?什麽生日?能夠在外面過一夜?
唐言蹊隻靜了一瞬,立刻對着喬子說道:“喬助理,不好意思,麻煩你送我回學校。”
“好的。”
喬子很有職業素質,她隻做她該做的事情,其他的事情她不會多問,唐言蹊說什麽就是什麽。
跑步二十多分鍾的路程,但因爲是早高峰,路上實在堵得厲害,唐言蹊雖然立刻讓喬子改道回K大,但一路堵過去,等她走進K大校門的時候已經是四十多分鍾之後的事了。
唐言蹊快步走回宿舍,推開宿舍門就見齊程正睡在她的床上,被子蒙着頭,整個人都好像蜷縮着。
唐言蹊眉頭皺的更深了,爬上去,伸手輕輕拍了拍齊程的被子:“橙子?”
叫了第一聲,齊程沒有反應,又叫了一聲,齊程這才悶聲悶氣的開口:“幹嘛?”
雖然她的聲音和平時一樣響亮,可是唐言蹊從來敏感,立刻察覺到了她語氣裏很輕微的沙啞,理智如唐言蹊,她從來都相信自己的判斷,剛剛在街道上衣衫不整狂奔的人是齊程,一定是齊程!
二話不說,唐言蹊果斷的拉開齊程的被子,隻見她渾身蜷縮成個嬰兒,身上穿着她剛剛見過的衣服,脖子上有星星點點的青紫痕迹。
這痕迹明明和自己身上的一模一樣,可她的是盛嘉南留下的,那齊程身上的又是誰留下的?
“橙子,這是怎麽回事?”
齊程用力想把被子拉回來,唐言蹊也死死的抓着,最終抵不過她的堅持,齊程把腦袋從枕頭裏拿出來,她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嘴唇更是蒼白,聲音沙啞:“糖糖,你讓我自己呆會兒行嗎?”
唐言蹊動作一頓,齊程已經把被子拉了回去,重新蒙住了腦袋。
看看齊程的模樣,還有她身上的那些痕迹,唐言蹊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慢慢從上面下來,坐到椅子上,唐言蹊一直等在下面。
她雖然不知道具體是怎麽回事,但一定是不好的事。
從正午陽光明媚一直到黃昏夕陽斜沉,齊程終于坐了起來,她的雙眸通紅,從床上下來,紅着眼睛和唐言蹊對視了好幾秒,突然一下子撲進她的懷裏:“糖糖……”
“哇”的一聲,齊程毫不遮掩的大哭,唐言蹊伸手緊緊的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