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冰丢下一句,盛嘉南抱着唐言蹊就大步走了出去,沈婉清回過神,連忙追了出去,她沒想到盛嘉南會來,開玩笑,就是再沒有理智,沈婉清也知道得罪了盛嘉南會是什麽下場。
沈婉清追到門外,看着盛嘉南把唐言蹊放進車裏,沈婉清連忙追了過去:“盛……”
盛嘉南全然沒有理會,饒到駕駛座上坐下,迅速發動了車子。
唐家别墅外,小區的園丁在剛剛給花草澆完水,地面上留下一灘積水,盛嘉南方向盤一打,車子嘩啦從及水上開過,拌着泥漿的污水沾染黑色的車身,與此同時也潑了沈婉清一身。
沈婉清哪裏還顧得上自己身上的狼狽,愣愣的看着盛嘉南遠去的尾燈。
唐言蹊坐在副駕駛座上,身子軟軟的靠在車子椅背上,剛剛盛嘉南潑了沈婉清一身水的場面,她看在眼裏,心裏并沒有欺負自己的人被報複之後的爽感,有的是一抹詫異。
盛嘉南是故意的,唐言蹊知道,所以他這樣做是在幫她出氣嗎?
唐言蹊并不是自戀,但是她找不到比這個更合理的解釋。
閉了閉眼睛,唐言蹊身上很疼,腦袋有些暈,等再睜眼的時候發現,盛嘉南已經把她帶到了醫院。
車子穩穩的停着,盛嘉南繞過來一把又把唐言蹊抱了起來:“去檢查一下,本來就蠢,再摔更蠢了。”
唐言蹊嘴角抽抽,這個人能不能好好說話?
雖然是從樓梯上摔下來,但唐家的樓梯本來就經過處理,沒有什麽特别尖銳的地方,所以唐言蹊雖然摔得很疼,但沒有受什麽傷,隻是她腦袋上的傷還沒好全,腦袋有些暈罷了。
給她摔得青紫的地方擦了點兒藥,唐言蹊就從檢查室裏出來,盛嘉南站在外面走廊上,身子斜靠着牆,長身屹立,在醫院這種地方,他自成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見到唐言蹊出來,盛嘉南把手裏把玩着的香煙一丢,邁步過來:“沒事了?”
唐言蹊點點頭,她已經好多了,腦袋也沒有那麽暈了,正想來句“謝謝”,額頭突然被人輕輕敲了一下,唐言蹊瞬間皺眉,擡頭對上盛嘉南幽黑的眼睛,就聽見人家開口:“唐言蹊,你是豬嗎?怎麽一天到晚都能折騰得自己受傷?”
盛嘉南的語氣很嫌棄,唐言蹊無語,這怪她?她又不是腦子進水了,她怎麽可能會喜歡弄得自己傷痕累累。
癟了癟嘴,唐言蹊開口:“我以後會小心。”
盛嘉南牽過她的手,悶哼一聲:“小心個鬼,以後記住,誰再欺負你,告訴我。”
唐言蹊詫異擡頭,告訴他?然後呢?
感覺到身後人的目光,盛嘉南停下腳步,側臉:“我揍他!”
某人的幼稚,唐言蹊是領教過的,現在聽着盛嘉南這麽一句,還是這種語氣,一時忍不住笑出了聲,盛嘉南幼稚起來無下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