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有些泛酸,唐言蹊忙不疊把頭轉到一邊,她不想讓盛嘉南看見她眼底脆弱的模樣。
她習慣了什麽都自己扛,習慣了自己堅強的模樣,她實在不習慣把自己脆弱無助的一面展現在他人面前,尤其是盛嘉南。
就連白冰出事的那天晚上,唐言蹊也從沒想過要找盛嘉南,她想的是找唐家的人,他們彼此利用,隻有利益關系,不夾雜任何感情的因素,這樣辦事反而更方便。
收斂好自己的情緒,唐言蹊轉過頭接着吃東西,也不知道盛嘉南是怎麽想的,居然陪着她,慢慢等她吃完,然後盛嘉南又端起餐盤走了出去。
今天下午,唐言蹊是還有課的,但是她現在這副模樣也上不了,那些課倒也不是說非上不可,隻是作爲好學生,唐言蹊沒有翹課的習慣罷了。
拿出手機給齊程發了條短信,讓她幫自己請假,看着短信發送成功的提示消息,唐言蹊無奈的笑了笑,她發現自從嫁入盛家開始,她怕是把她這十多年上學生涯的假全請完了。
唐言蹊剛把手機放下,手機就響了,拿起來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唐言蹊眼底閃過一抹無奈,果然還是沒有瞞住。
【糖糖,冰冰問我是不是知道你和渣男之間的關系,怎麽回?】
唐言蹊輕抿了一下嘴唇,慢慢打字給齊程回過去【我回去解釋。】
唐言蹊雖然并不想公開她和盛嘉南之間的關系,因爲這段關系不會維持太長時間,到時候,她會回到自己該在的位置上,和盛嘉南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但是宿舍裏的人既然問了,唐言蹊也不會隐瞞。
回完短信,唐言蹊歎了口氣,以後在外面真的得和盛嘉南保持距離了,白冰看出了端倪,因爲她機靈,可機靈的不止白冰啊。
這要是再被别人看出點兒什麽端倪,麻煩可就真的多了。
在别墅休息了一天,晚上盛嘉南臨時有個視頻會議,在書房呆到很晚,也避免了一些可能發生的尴尬。
他回到房間的時候,唐言蹊已經睡得很沉,房間裏的大燈已經關掉,隻在床頭留着一盞橘黃的柔燈。
橘黃的暖色燈光,把整個房間照得昏暗卻又溫暖,盛嘉南不由自主的放輕了自己的動作。
慢慢走到唐言蹊的床邊坐下,看着她的側臉,盛嘉南的臉上出現一抹溫柔,目光漸漸往下,唐言蹊的睡相從來很規矩,今天卻有些意外的仰朝了一邊,睡衣的領口被扯開了一點兒,可以清楚的看見裏面柔美的鎖骨。
盛嘉南眼睛微眯,低頭,在她的鎖骨上輕吻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動作驚擾了唐言蹊,睡夢中的人兒輕微的動了動身子,動作雖小,卻硬生生讓自己的鎖骨磕在了盛嘉南的嘴唇上。
盛嘉南條件反射的收回自己的動作,有些嗔怪的瞪了一眼依舊睡着的人,這女人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