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這句話的是我。”
昨天的事情誰也沒想到會發展成那樣,唐言蹊始終覺得歸根究底還是怪她。
白冰扯出個笑意:“不關你的事,你沒有錯,陸……他喜歡你,這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沖動了。”
又沉默了兩秒,白冰再度開口:“糖糖,你如……如果也喜歡他,真的不用介意我,感情的事情強求不來,我懂的。”
唐言蹊頭很暈,可是聽着白冰的話,心裏覺得很感動,理是這個理,但是真正能釋懷的,真正能理解的人卻太少太少。
唐言蹊擡了擡手,白冰立刻伸過來握住她的手,兩個人的手都出奇的涼,唐言蹊微微勾了勾嘴角,很認真的看着白冰開口:“我已經把話和學長說清楚了,我不喜歡他。”
白冰有些詫異,又聽見唐言蹊接着說道:“也不是不喜歡,隻是他是朋友,不是愛人,喜歡,不是那樣的。”
作爲曾經風靡全校的校草和才子,陸祁林的個人魅力自然不用多說,白冰本以爲就算唐言蹊不算很喜歡陸祁林,至少也不會拒絕得那麽快,畢竟陸祁林無論外在還是内在都擺在那裏,而且還對唐言蹊很好。
白冰想不出唐言蹊那麽幹脆拒絕的理由,除了因爲自己或者說……
“糖糖,你是不是心裏有人了?”
病房外,盛嘉南提着一個保溫壺走到門口,透過門上的小玻璃床看見裏面面對面坐着的兩個人,昨天的事情他都了解,說白了,都是白冰惹出來的,盛嘉南皺了皺眉,伸手想推門進去。
卻聽見裏面傳來一句:“嗯,有人了。”
病房的門并沒有關嚴,唐言蹊的聲音不大,也足夠傳進盛嘉南的耳朵裏。
“糖糖,難道是盛嘉南?”
白冰問得很直接,昨天晚上後面處理的事情唐言蹊不清楚,可她們是很清楚的,警局那邊動了手的人直接按照規定懲罰,該罰款的罰款,該撤銷職位的撤銷職位,就連之前頤指氣使的王太太頹廢得像個落湯雞。
而出面處理這些事情的人是盛嘉南的助理,抱走唐言蹊的也是盛嘉南,所以白冰會這麽猜一點兒也不奇怪。
唐言蹊隻是沒想到她會這麽直接,沉默了好幾秒才開口:“不是。”
門外,盛嘉南提着保溫桶的手驟然收緊,臉上薄唇緊抿成線,深邃的眼眸翻騰起一絲怒意,轉頭死死的看了病房門兩眼,盛嘉南臭着一張臉走了出去。
出了醫院,上了車,盛嘉南把保溫桶随手放在副駕駛座上,耳邊回響着剛剛唐言蹊的那句“不是”。
不是?不是個鬼!
她唐言蹊結婚證上明明白白寫着的可是他盛嘉南,不是也得是!
半晌,盛嘉南依舊臭着一張臉,掏出手機,撥通喬子的電話:“現在過來醫院。”
那邊,唐言蹊不能累着,她腦袋還很暈,白冰沒有多呆,臨出門前轉頭:“糖糖,我們……還是朋友?”
“當然!”
一生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