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子:“……”
“先生,那我和警局那邊打聲招呼?”
盛嘉南正要“嗯”一聲,目光落在對面燈光明亮的門口,唐言蹊單薄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她的身邊還跟着一個女孩,蹲在地上,似乎是在哭,唐言蹊一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身子也慢慢蹲了下來。
盛嘉南聽不見那邊的動靜,從他的這邊看過去,似乎是女孩哭了,而唐言蹊在安慰她。
莫名的,盛嘉南的心抽疼了一下。
明明受傷的不是唐言蹊,明明被欺負的也不是唐言蹊,爲什麽他隻是看着她安慰别人,他就會心疼呢?
盛嘉南眉頭皺起,拿出鴨舌帽戴上,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夜色很黑,盛嘉南沒有直接走到對面,而是饒了個圈,沿着旁邊的人行道繞到警局門口旁邊的花壇邊,身子隐匿在黑暗中,讓人看不分明。
距離近了,盛嘉南這才能聽清那邊的抽泣聲:“糖糖,怎麽辦?我該怎麽辦?”
唐言蹊的臉色很難看,方才對方提出要單獨和她們談,警方也應允了,讓唐言蹊沒想到的是,人家居然提出不要錢和解也可以,但要唐言蹊陪他一晚,她們四人中,唐言蹊的外貌無疑是最出衆的,這也解釋了爲什麽剛剛那人在看向她的時候會那麽詭異的一笑。
而白冰在聽見這樣的話之後,在衆人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情況下,二話不說沖上去對着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就是一腳,她力道很大,又很突然,讓人毫無防備,瞬間那人就被她踢到在地,更重要的是,她們都明明白白的看見有些許血迹染紅了對方的褲子。
這下子,她們即便是清白的,也絕對難逃幹系。
白冰被警察扣下,白雪不得已給家裏打去電話,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被那電話那頭的媽媽告知她們的父親生病住院,現在還在醫院裏。
白雪隻能硬生生的把話咽了下去,轉身跑到外面就開始哭。
唐言蹊也有點兒懵,短短幾分鍾的時間裏,怎麽事情就演變成了這樣?
真的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嗎?唐言蹊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告訴白冰和白雪的父母,也不過讓已經生病的父親擔心而已。
像之前那樣,她們占理,唐言蹊還有點兒辦法,現在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要是對方真的因爲白冰的那一腳而出了什麽事,後果不堪設想,那根本不是賠錢就能解決的事情。
白冰的一生極有可能因此而毀了,蓄意傷人,這是要判刑的,一個女孩子,一個坐過牢的女孩子,即便以後還能出來,那她的世界也全變了。
而這一切,歸根究底,都是她唐言蹊惹出來的。
抿了抿唇,唐言蹊伸手抱住白雪:“别擔心,我一定想辦法救她,一定,相信我。”
正說着,救護車到了,裏面的人匆匆把王家二公子擡出來,與此同時,一輛黑色的奔馳也在警局門口停下,上面走下來一個穿着華麗,帶着不少珠寶首飾的貴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