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唐言蹊心裏有了别人,那麽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怪不得在新婚之夜,他那樣羞辱她,她都能平靜的接受,怪不得她面對他時永遠那麽平靜,沒有半點兒欣喜的樣子。
怪不得在他提出等她畢業就出國讀書,讓他們分開時她能同意得那麽爽快,怪不得她主動提出不對外公開她的身份,這一切一切都是害怕被那個“他”看見?
應該是吧!
盛嘉南雙手緊握成拳,一股不爽在心底蔓延,前所未有的強烈。
感覺到那邊的人似乎已經離開,盛嘉南這才站起來,目光在剛剛唐言蹊坐的位置上停留了片刻,這才大步走出去。
遠遠的,看着唐言蹊上了陸祁林的車,盛嘉南回到計程車上,司機師傅已經看出道道,轉身問道:“先生,咱們接着跟?”
盛嘉南搖了搖頭,随口報了個地址,又拿出手機撥通了喬子的電話:“你去别墅那邊的公交站,送她回家。”
唐言蹊坐公交回到别墅那邊,天邊的晚霞已經落下山巅,有些擦邊黑,唐言蹊一身白裙很顯眼,她剛走了沒兩步就聽見身後傳來喇叭聲,停下腳步回頭一看,一輛黑色的奧迪在她的身側停下,緊接着車門打開,喬子從上面下來:“少奶奶,晚上好。”
唐言蹊看着喬子有些詫異:“喬助理?”
喬子跟在盛嘉南身邊多年,對琢磨大總裁的心思還是有些經驗的,在接到盛嘉南電話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家總裁傲嬌屬性肯定又泛濫了,明明關心人家就是打死不說。
喬子當然也不會出賣他,微笑看着唐言蹊:“有一份急件要用,我過來拿,沒想到那麽巧遇見少奶奶,少奶奶這是回别墅嗎?”
唐言蹊點了點頭,喬子給她打開了車子後座:“少奶奶不嫌棄就上車吧。”
走回去很遠,有車坐不坐白不坐,唐言蹊可不會和自己過不去,那多傻。
另一邊,盛嘉南坐在環境優雅的酒吧吧台上,沒多久,許暮雲一身西裝革履走了進來,在他身邊的位置上坐下,許暮雲環顧了一圈四周,除了一個調酒師,周圍都沒有什麽人,許暮雲笑了笑:“盛總這是豪爽的包場了?”
盛嘉南瞥了他一眼:“吵死了。”
這話當然不是說許暮雲,而是說如果有别人在的話,會吵死了。
許暮雲揚手對着調酒師開口:“瑪格麗特,謝謝。”
藍色的瑪格麗特在晶瑩剔透的酒杯裏顯得格外漂亮,許暮雲抿了一口,又看看盛嘉南面前已經空掉的半瓶威士忌,開口:“怎麽?心情不好?是不是老先生……身體不好?”
作爲盛嘉南的發小和摯友,許暮雲很清楚盛嘉南和盛老先生的關系,這次盛老先生住院,他當然也是知道的,現在看着盛嘉南一臉陰霾模樣,許暮雲能想到的也隻有這件事。
盛嘉南沒有回答,往嘴巴裏又灌了一口酒:“喝酒就是心情不好?什麽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