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言蹊太鎮定,鎮定得讓人心慌,左教授和李靜靜不讓人察覺的對視了一眼,立刻跳了出來:“這怎麽行?”
雖然他們勝券在握,他們也不覺得唐言蹊能拿出什麽證據,但是她實在太鎮定,這副鎮定讓人覺得好像世界都在她的掌握之中,這種事情出不得半點兒馬虎,他們當然不會給唐言蹊任何喘息的機會。
面對左教授的咄咄逼人,唐言蹊還是那麽淡定自若的模樣,目光平靜的看着他:“爲什麽不行?教授不是說要走法律途徑嗎?我沒有意見,要走法律途徑也需要按部就班的來,我就算是被告也還有收集證據的時間,要是按照程序,我能争取到的時間遠不止兩天,那麽我現在要兩天時間過分嗎?”
“你……”
唐言蹊說的在理,左教授被堵得說不出話來,院領導出來打圓場,雖然這件事他們傾向于左教授這邊,但是畢竟事實是什麽樣沒人知道,而且,這件事曝光,毀的是一個女孩子的一生,老師們多少還有些恻隐之心。
唐言蹊從院長辦公室出來,一眼就看見了等在外面的室友,沖着他們微笑了一下,示意自己沒事。
四個人從學院出來往宿舍走,唐言蹊一路都能聽見周圍人對她的指指點點,齊程和白冰一副護犢子的模樣護着她,可縱然如此,依舊阻止不了那些難聽的話。
唐言蹊回到宿舍,整個人立刻就松了下來,張開雙手,手心裏全是汗,方才的冷靜不過是輸人不輸陣而已,她又不是木頭,怎麽可能對于那些事真的無動于衷。
“糖糖……”
“我沒事!”
唐言蹊扯了扯嘴角,她受過的委屈太多了,不管最後能不能反擊回去,她都受了太多的委屈,這件事,雖然嚴重,但唐言蹊真的已經麻木了。
她走進衛生間,拿出手機給湖灣别墅打電話:“張媽,昨天我換下來的衣服,您先别動,我一會兒回來取。”
唐言蹊的想法其實是有些天真的,那件衣服上一定還有左教授的指紋,唐言蹊知道這不能作爲什麽有效的證據,但是她實在沒轍了,唐家是不會管她的,盛嘉南……就更不會了。
“少奶奶,您現在在哪兒呢?剛剛老宅那邊電話,說老先生住院了,您沒去醫院嗎?”
“住院?”
唐言蹊震了一下,盛老先生住院了嗎?她不知道啊,沒有人告訴她。
“是的,今天早上還在急救。”
唐言蹊問了地址,挂了電話就往外跑,等唐言蹊趕到醫院,盛老先生早已從手術台上下來,送進了觀察室。
盛家的人都還在,見到她,盛嘉南臉上沒什麽表情,隻有盛媽媽陰陽怪氣的來了一句:“言蹊這是睡過了?别着急,慢點兒跑,都已經結束了。”
譏諷的語氣不言而喻,唐言蹊自知理虧也沒有多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