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亂的用溫水把唐言蹊臉上的東西洗掉,動作很笨拙,一直熟睡的人也終于睜了下眼睛,就在盛嘉南以爲唐言蹊醒了的時候,隻見人家睜開朦胧的雙眸,不到兩秒,腦袋一歪又睡了過去。
盛大少爺瞪大眼睛,我去,這個女人是多久沒睡覺了?這都不會醒?
好不容易把唐言蹊的臉折騰幹淨,嘴角的青紫痕迹又露了出來,盛嘉南眉頭一緊,動作下意識的放輕了很多。
她身上穿的是之前的白色連衣裙,因爲某人的笨拙,現在白色連衣裙上已經全是水,根本穿不了。
盛嘉南今天晚上不知道第幾次無語,他上輩子欠她的吧?一個晚上居然這麽折騰他?
伸手毫不客氣的把裙子給撕成了兩半,反正之前給唐言蹊上藥的時候,又不是沒看過。
把六位數的裙子撕成破布,盛嘉南這才又把唐言蹊抱回了床上,猛然間,他的目光落在唐言蹊的左側大腿上,那裏淤青了一片,還有很多指甲印。
盛嘉南目光一沉,她身上的傷他之前看過,他相信自己記憶力,這裏是沒有這片淤青的。
加上上面的指甲印,很顯然這是剛掐的。
盛嘉南反應很快,想想今天晚上,從吃飯的時候開始,唐言蹊的左手好像就一直垂在身下,之前他根本沒在意,現在想想,難不成這個女人就是在掐自己?
爲什麽?一般人會用疼痛來刺激自己無非就是犯困了要保持清醒。
所以……
聯想到之前的事情,雖然不确定,但盛嘉南心裏已經有了個大概齊。
盛太子爺的臉色冷了下去,怪不得這麽女人這麽能睡,怪不得這麽折騰她都醒不了。
他就說嘛,哪裏有這麽好的睡眠。
看着唐言蹊腿上的青紫,盛嘉南又氣又無奈,她怎麽就能忍?甯可掐自己都不說?又不是什麽大事,她說她不舒服,他又不會把她怎麽樣,他又不是老虎,難不成還吃了她?
此時的盛大少爺,全然忘記了自己之前是怎麽欺負嘲諷人家的了,滿心隻有對唐言蹊的氣悶。
在盛嘉南看來,女人就應該有女人該有的示弱和撒嬌,什麽都自己扛,還要男人做什麽?
盛嘉南拉過被子準備給唐言蹊蓋上,床上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夢見了什麽,呓語了兩句,翻了個身。
盛嘉南的動作因爲她的動作而停下,目光又落在唐言蹊的肩膀後方,那裏有一道長長的疤,一直延續到腋下,不是很猙獰,但是在唐言蹊極白的皮膚上顯得很突兀。
她這裏怎麽又有一道疤了?
之前上藥的時候他怎麽沒看見?
盛嘉南回憶起那天的畫面,唐言蹊一隻手一直抱在胸前,當時他隻是以爲她害羞,所以原來不是嗎?她是在遮掩這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