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太子爺的臉色瞬間黑成了包青天,渣男?
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麽叫過他!
電話重新被接起,這一次傳來唐言蹊清冷淡漠又帶着女孩子天生溫柔的聲音:“喂?”
盛嘉南臉臭到了極點,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唐言蹊,你膽子見長啊,本少爺的電話你也敢不接?”
“抱歉,剛剛在洗手間,盛先生,有事嗎?”
客氣疏離得猶如剛剛認識的陌生人,盛嘉南一口氣卡在喉嚨裏,瞬間不知道該怎麽接着說,不過他現在也看明白一件事,純言語上的攻擊,對于唐言蹊來說,永遠都是拳頭打在棉花上,傷不到對方隻能讓自己極度不爽。
盛嘉南冷哼了一聲,直入主題:“晚上有個局,陪我去。”
電話那頭,唐言蹊皺了皺眉,沉默了兩秒,很理智的開口:“盛先生,我記得我們約好,不對外公開我的身份。”
盛太子爺心裏怒火越發旺盛,整個人都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他邀請她陪他參加飯局,我靠,這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啊,怎麽她的語氣聽上去還那麽不情願?
盛嘉南簡直不爽到了極點,卻又偏偏沒有話去反駁,隻能緊咬着牙關,一字一字的往外蹦。
“都是朋友,都是認識你。”
約好不對外是不對大衆,在他們那個圈子裏,見過唐言蹊的還是有的,畢竟當時的婚禮,即便請的人少,和盛家交好的幾大家族還是邀請了的。
唐言蹊下意識的把盛嘉南說的“局”當成是那種豪門富家之間閑得蛋疼的家庭酒會,如果是那樣的酒會,盛老先生應該會關注,也怪不得盛嘉南要帶她去了。
又沉默了兩秒,唐言蹊點頭:“嗯,那我需要準備什麽嗎?幾點?地址在哪裏?”
“五點,K大側門老地方,我來接你。”
盛嘉南說完,立刻就挂了電話,他真的多一個字都不想和那個女人說,分分鍾氣死人啊。
靠坐在辦公椅上,盛嘉南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他真心覺得,要是哪天他盛大少爺英年早逝了,絕壁是被那個叫“唐言蹊”的女人給氣的。
那邊,唐言蹊聽着電話裏的“嘟嘟”聲,輕歎了口氣,把已經滾燙的手機放下,五點嗎?好像不行!
早上上完課的時候,她接到了自己論文導師的接見,說要她下午四點半去找他商量一下論文選題的事情,半個小時的時間應該不夠吧?
唐言蹊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給盛嘉南發了條短信,用詞很客氣,表示希望能稍微晚一點。
她發完消息坐下,齊程湊了過來,現在宿舍裏隻有她們兩個人,齊程也就直接開口道:“糖糖,你家渣男找你,不會是又要欺負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