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澤臉上的笑僵了一下,很快又恢複如常,雙手舉起:“得得,算我多事了,不過南哥,你既然在家,幹嘛不送一下人家,這要讓老爺子知道了,可又得說你了。”
盛嘉南臉上閃過一抹從未有過的神色,生硬的吐出一句:“你怎麽知道是我不送。”
周承澤端着咖啡正往嘴邊送,猛然聽見這麽一句,周承澤簡直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怎麽從眼前男人的語氣裏聽出了一絲别扭。
再想想盛嘉南黑沉着的臉,渾身散發的低氣壓,還有這别扭的語氣……周承澤心裏閃過一抹詫異,放下手裏的咖啡杯就湊近盛嘉南,一手撐在桌子上,一手摸了摸盛嘉南的額頭:“不燒啊。”
“你什麽意思?”
周承澤咽了咽口水,無比艱難的吐出一句:“南哥,你吃醋了?”
因爲他送了一下唐言蹊,因爲盛嘉南看見唐言蹊上了他的車,所以他頂着一張臭臉和足以凍死人的冰冷氣息,所以他連他都不給好臉色,還用那麽别扭的語氣說話。
沒等盛嘉南開口,周承澤又補上了一句:“南哥,你是不是動心了?”
上一個問題讓盛嘉南皺了眉,吃醋?怎麽可能?那麽幼稚的事情他堂堂盛世集團總裁怎麽會做。
而這個問題,盛嘉南幾乎是想都沒想的否仍:“怎麽可能,你吃錯什麽藥了。”
盛嘉南語氣薄涼而堅定,可和他語氣截然相反的是,他帥氣的臉上破天荒的出現一抹紅暈,很淺,很淡,卻也清楚的印入周承澤的眼睛。
從來張狂無雙的盛嘉南,從來目中無人的盛嘉南,從來一副沒人能奈何得了他的盛嘉南,居然臉紅了。
周大少爺覺得自己此時的心情宛如親眼看見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一樣。
周承澤完全不給面子的哈哈大笑:“南哥,你栽了,你真的栽了,哈哈哈,唐家小姐對你做了啥?膜拜啊。”
盛嘉南的臉給黑了,随手抄起一張廢紙揉了個團就砸在周承澤的身上:“你滾蛋。”
周承澤一邊笑一邊斷斷續續的開口:“南……南哥,你别不承認,你去照照鏡子,臉都紅了,我敢保證這絕對是今年最震驚的消息,唐小姐威武霸氣,我一定要膜拜,跪舔。”
K大教室裏,因爲還沒到上課時間,所以隻有唐言蹊一個人坐在角落裏看書,猛然覺得鼻子一癢,狠狠的打了個噴嚏。
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唐言蹊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是因爲昨天晚上頭發沒幹就睡覺所以感冒了?
看了看時間,還有半個多小時才上課,唐言蹊從包裏拿出梳子起身去洗手間,她今早出門急,頭發都沒有好好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