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少奶奶說今天上午有課,已經去學校了。”
盛嘉南擡腕看了看時間,這才八點不到,如果他沒有記錯,唐言蹊就算上午有課最早的一門也是十點開始。
“她走多久了?”
“剛走十分鍾。”
張媽說着,頓了一瞬又接着開口:“少爺,少奶奶不開車,這附近隻怕是不好叫計程車的,您看……”
沒等張媽說完,盛嘉南已經在餐桌前坐下,一副“她有沒有車坐關我什麽事”的表情。
張媽很識相的閉上了嘴巴,去廚房給盛嘉南端來早餐,咬着松軟的面包,盛嘉南眼睛眯了眯,這裏出去當然不好打車,會住這樣别墅的人誰會坐廉價的計程車?而且以唐言蹊……
盛嘉南想起之前幾次三番見到唐言蹊坐公交的模樣,最初盛嘉南是以爲唐言蹊在裝可憐,故意做給他看,但是好幾次下來,他這種念頭逐漸消散。
從這裏出去到公交站要走很遠,那個女人……
心裏沒來由一陣氣悶,盛嘉南暗暗罵了聲“Shit”,抓起車鑰匙,把手裏的面包一丢就大步走了出去。
盛嘉南自己都沒發現,從别墅出門到上車,再從發動車子要駛出小區,他的車速比他平時的模樣快了幾乎一倍。
很快,盛嘉南就看見了遠處的身影,今天的風有些大,吹散了落葉,唐言蹊單薄的身子在這樣風中顯得更加單薄,盛嘉南暗暗皺了眉,她還真走路去公交站啊?這個女人就那麽喜歡那種又難聞又擁擠的東西?
盛嘉南下意識把油門踩到底,卻見前方,一輛銀白色的車子在唐言蹊身邊停下,遠遠的,盛嘉南能看見唐言蹊也停住了腳步側頭和車子裏的人說着什麽。
緊接着,便見車上下來人,給唐言蹊打開了車子的後座,兩個人似乎又說了幾句,唐言蹊這才彎腰坐進了車子裏。
那是一輛銀白的法拉利,盛嘉南不認識,但是車上下來的人他知道,看着唐言蹊坐上人家的車離開,盛嘉南臉色黑得吓人,渾身上下彌漫着一股冰冷危險的氣息。
唐言蹊早上從起床到離開隻用了十五分鍾,她承認自己是在躲着盛嘉南,所以在盛嘉南起床之前開溜走人。
沿着街道一路往外走,唐言蹊都沉浸在自己今天清晨迷迷糊糊做的那個夢裏,一想到那個夢,唐言蹊的臉頰就忍不住绯紅,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原來也是個會做那種夢的人。
在夢裏,盛嘉南一如昨天晚上那樣輕柔的給她洗頭發,然後他的唇落下,一點一點的侵略着她的口腔,他的手指在自己的腰迹遊移,唇也漸漸開始落下。
唐言蹊并沒有夢到限制級就被吓醒了,因爲夢裏的盛嘉南,會對她寵溺的笑,溫柔的笑,好像她是他的珍寶一樣。
這樣的夢甜蜜幸福,卻也十分吓人,猛然驚醒之後,唐言蹊幾乎是逃離一般的離開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