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從來不八卦這些事情的唐言蹊忍不住拿出手機打開校園網,找到那封有關楊以翔的處分通知,秀氣的眉頭輕輕皺起,連她作爲當事人都覺得這樣的處分有點兒上綱上線,學校怎麽就莫名其妙出了這麽一份處分?
唐言蹊也不傻,知道她被砸的,除了當時跟在楊以翔身邊的他的朋友,要不就是幾個路過的人,再有就是盛嘉南。
按照邏輯思維推理,隻可能是盛嘉南,是盛嘉南做的?
唐言蹊自嘲的笑了笑,怎麽可能,他那麽讨厭她怎麽可能幫她?這種事情又不需要做給盛老先生看。
但話又說回來,除了盛嘉南,唐言蹊也想不到别人了。
上完課,唐言蹊和室友打了招呼,說自己今晚回家之後就往校門口的公交站走去,她還沒出校門,手機就響了一聲,是短信,上面言簡意赅的兩個字【側門】。
繞到側門,在早上她下車的地方,唐言蹊果然看見了盛嘉南的車子穩穩的停在那,四下看了看,沒人,唐言蹊快步走過來,打開車子後座的門鑽了進去。
盛嘉南還穿着早上的那套西服,隻是領帶已經不知道跑哪兒去了,襯衣的領口扣子打開,少了幾分嚴肅,多了一絲慵懶。
沒等唐言蹊問什麽,盛嘉南已經開口:“晚上爺爺過來吃飯。”
原來是這樣,她就奇怪了他怎麽會來接她,原來是盛老先生要來。
唐言蹊輕抿了一下嘴唇,開口:“爺爺喜歡吃什麽?我好準備。”
盛嘉南透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眼底是輕佻的質疑:“你做的東西能吃?”
這話無疑是在嘲諷,唐言蹊卻認真的點了點頭:“嗯,吃不死人。”
車子裏瞬間冷寂下來,盛嘉南瞪了她一眼,車速飙升,這個女人怎麽又恢複成了那副冷冰冰的模樣?不管他說什麽都像是打在棉花上,太特麽讓人覺得不爽了。
車子行駛到主幹道上,現在是下班高峰,盛嘉南想飙車速也不行,整條街堵得像個罐頭,走走停停,過一個紅燈口能足足等二十分鍾,盛太子爺脾氣上來,臉色陰沉得猶如即将下暴雨的天空,反觀車子後座上的唐言蹊,平靜的看着窗外,好像外面堵與不堵都和她沒有什麽關系。
看着她這副模樣,盛嘉南心裏也不知道哪裏來的火氣,越發火大,車子一動不動,盛嘉南扭頭看着唐言蹊:“爬到前面來。”
唐言蹊把視線從窗外移到他的身上,看了兩秒,又垂下眼簾,準備打開車門下車。
盛嘉南沒有開車門鎖,唐言蹊打不開,松開握着門把的手又看向盛嘉南:“盛先生,請開車門。”
“聽不懂我的動詞?讓你‘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