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你怎麽這麽淡定啊?”
點滴退燒很快,唐言蹊已經舒服很多了,也有心思和齊程開玩笑:“哎呀,我很生氣啊,怎麽辦怎麽辦?你讓我打兩拳?”
“唐言蹊!”
齊同學怒了,她關心她,結果還要打她兩拳?
齊程癟了癟嘴,擡頭看見唐言蹊的點滴見底,按鈴叫來護士給她取了針頭,又把帶來的粥打開,一口一口的喂給唐言蹊。
吃完東西,休息了一會兒,唐言蹊和齊程就出了醫院,她的燒已經退了,隻要按時吃藥來打針就好,不需要在醫院裏呆着。
回到宿舍,唐言蹊爬上床休息,擡手看着醫生重新包紮過的傷口,漂亮多了,也不那麽疼了,可是她還是覺得那個木乃伊一樣的包紮仿佛更讓她覺得心安。
畢竟那是盛嘉南給她包紮的。
想到包紮的場景,唐言蹊很不自覺的就想到了那個害她受傷的吻。
她和盛嘉南第二次的吻。
男人的唇比她想象中的柔軟,還有溫度,隻是那兩片溫暖的嘴唇裏說出來的話卻總能把人凍死。
可偏偏他怎麽狂妄,怎麽高冷,怎麽毒舌,都沒有人敢說他一個“不”字,因爲他是盛嘉南啊。
“盛嘉南……”
在心裏默默的念了兩遍這個名字,唐言蹊嘴角扯出一絲苦笑,她這是在幹什麽?怎麽又想到盛嘉南身上去了?
回想一下這段時間,他們之間的交集似乎确實多了點兒,所以她又開始管不住自己了嗎?
這可不是什麽好的信号,唐言蹊搖了搖頭,迫使自己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從腦子裏丢出去,以後還是避着一點兒好,不然到最後,痛苦的,倒黴的都隻是她而已。
單手拉過被子捂着腦袋,唐言蹊側了個身睡覺。
——
入夜,盛嘉南回到自己的公寓,他從醫院離開之後有個應酬,喝了點兒酒,渾身發熱,一手打開燈,一手扯了扯自己的領帶,走到沙發前,整個人就倒在沙發上,雙手雙腳分開,一副慵懶的姿态。
盛嘉南腦袋靠在沙發靠背上,雙目緊閉,不知道在想着什麽,還是手機鈴聲打破這一靜谧的氛圍。
盛嘉南從口袋裏把手機拿出來,也沒看一眼來電顯示,直接放到耳邊:“說!”
電話那邊頓了一下,才傳來一聲低吼:“臭小子,你和誰說話呢!”
盛嘉南皺了皺眉,拿下手機來看了一眼:“喲,老爺子,什麽風吹得您老都有時間和我打電話了?”
“臭小子,怎麽說話呢,言蹊呢?我打她手機關機,你是不是又欺負人家了?”
聽見自家爺爺提到唐言蹊,盛嘉南眉目間閃過一抹不爽:“老爺子,您老是不是糊塗了?我才是你孫子。”
“孫子不能給我生重孫,隻有孫媳婦可以,把電話給言蹊,我找她。”
盛嘉南的目光在公寓裏掃了一圈,語氣有些不正經:“她睡了,還有啊爺爺,這麽晚打電話,您還想不想要重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