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南?”
聽見他的聲音,盛嘉南才稍微緩和了一點兒,冷哼一聲:“走了。”
沐雲帆愣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唐言蹊走遠的背影,又看看盛嘉南這副模樣,心裏有些了然,作爲一個醫學界的新星,沐雲帆有着一般人沒有的細心,這是作爲一個醫生的職業病。
雖然心裏覺得有些不太可能,在上了車之後,沐雲帆還是問出了口:“嘉南,你是不是認識唐老師?”
盛嘉南自顧自的開車,沒有吭聲,沐雲帆接着說道:“那天在盛世門口,我以爲是你把唐老師吓着了,後來你說你去還手機,今天又突然跑過來,唐老師看上去很冷靜,但我注意到你進來的時候,她身子顫了一下,和我們說話的時候也不敢看你一眼,所以她是真的在怕你。”
沐雲帆說着,突然又想到什麽,眼底閃過一抹訝異:“唐老師也姓唐,莫非……她是……?”
盛嘉南的臉色依舊很臭,面對沐雲帆的問話,也沒有說什麽,隻是喉嚨裏發出一聲悶哼。
另一邊,唐言蹊快步走出去很久才忍不住,小心的回頭看了一眼,那邊自然已經沒有盛嘉南的身影。
唐言蹊安靜的站在原地,她知道盛嘉南會來學校的原因是因爲沐雲帆,可是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看着他走進校長室的時候,看着他雖然不是爲了自己實際上卻爲自己讨了個公道時,她的心裏有些發酸。
那一刻的慌亂,那一刻的心悸,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過了。
低下頭,唐言蹊輕歎一聲,她對着任何人,任何事都可以做到淡然自若,隻是盛嘉南……終究還是個例外。
面對他的時候,她永遠強撐着鎮定,可實際上呢?表面有多鎮定,心裏就又多慌亂。
用盡全力去強撐的冷靜,耗光了她所有的力氣,所以每每和盛嘉南争鋒相對之後,唐言蹊感到的隻有無盡疲憊。
這種疲憊太累,累到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所以以後還是能避則避吧。
盛嘉南,是碰不得的毒,是不能去接觸的罂粟花。
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宿舍,和室友簡單的說了一下結果,唐言蹊就爬上床睡覺了,她也不知道爲什麽,就是覺得累得很,等再睜眼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
“糖糖,你醒了?剛剛你的手機一直在閃。”
下面,白雪咬着一根冰棍含糊不清的說着。
唐言蹊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慢吞吞爬下床,拿過手機一看,發現上面有兩個未接和一條短信。
唐言蹊還沒來得及點開短信來看,電話又打了過來,握着手機走到衛生間裏,唐言蹊才接起:“沐先生?”
“唐老師,抱歉打擾,嘉南喝多了在醫院,希望你能過來照顧一下他。”
喝多了?喝到進醫院了?
“沐先生,我……”
“唐老師還是盛太太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