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言蹊迷迷糊糊醒過來已經是半夜了,手上的針頭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拔了,看着周圍的環境,唐言蹊皺了皺眉,她怎麽會在這裏?
有人送她來醫院了?
“小姐,您醒了?”
她剛撐着身子坐起來,病房的門就被人推開,一個年輕的護士端着藥和體溫計走了進來。
唐言蹊抿了抿唇:“你好,我怎麽會在這裏?”
“是盛先生,盛嘉南先生送您過來的,您有沒有覺得好一點兒?”
小護士一邊說着,一邊把手裏的體溫計遞給唐言蹊:“額頭已經不燙了,但還是要量個體溫确認一下。”
唐言蹊木讷的接過夾在腋下,整個人還有點兒懵,是盛嘉南送她過來的?
所以她模糊記憶中叫她名字,抱起她的人是盛嘉南?
唐言蹊當然不會多想什麽,這也沒有什麽值得多想的,盛嘉南雖然很讨厭她,但至少他還算是個君子,不至于見死不救。
安安靜靜的過了五分鍾,小護士接過體溫計看了看,微笑:“還好,已經不燒了,您想不想吃點兒什麽東西?我讓人去準備。”
唐言蹊不笨,人家對她這麽客氣肯定是因爲盛嘉南,但是她也知道,盛嘉南絕對沒有告訴人家她的身份,不然也不會隻是稱呼她爲“小姐”。
“謝謝,不用了。”
“好,那您吃過藥再休息吧,天色已經很晚了。”
“好,謝謝!”
唐言蹊聽話的吃了藥,又讓小護士幫她把她的包拿過來,從裏面拿出手機,這才躺下。
手機上有很多未接和短信,全部都是宿舍裏的人發來的,都是詢問她去了哪裏之類關心的話。
唐言蹊給白冰回了一條說她今晚不回去的消息,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開盛嘉南的手機号,抿唇編輯了兩個字:【謝謝】
發送!
——
燈光明亮的客廳裏,盛嘉南腿上放着筆記本,上面紅綠線條是最新的股市行情,茶幾上放着一杯咖啡,已經沒了熱氣,卻絲毫沒見動。
盛嘉南目不轉睛的看着電腦屏幕,看似很認真,但仔細一看會發現,盛太子爺的眼睛完全不聚焦,典型發呆的模樣。
半晌,盛嘉南把電腦合上丢到一邊,他有些煩躁,說不出的煩躁,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盛嘉南皺着眉頭抓過手機就給周承澤撥了電話:“在哪兒呢?出來喝一杯?”
電話那頭周承澤的聲音聽上去也悶悶的,聽見盛嘉南的邀約,二話不說就應了下來。
盛嘉南起身換了件衣服出門,車子剛剛駛出小區,手機就又響了,這次是短信。
本以爲是周承澤發過來的消息,而當看見上面“謝謝”兩個字,又是一串他沒有備注的電話時,盛嘉南登時反應過來是誰,突然間,剛剛心裏的那種煩躁消去了一半,另一種新的情緒又冒了出來,更煩躁了。
把手機随手一丢,車速飙升,盛嘉南到約定好的地方時,周承澤還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