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自己手機裏,齊程的幾個未接來電和一個已接聽,唐言蹊大緻猜到是怎麽回事。
隻怕是盛嘉南不耐煩所以才接的電話,大概聽見裏面的人在叫救命吧。
所以他會出現在這裏并不是意外,也不是巧合,隻不過是怕真的出人命過來看看吧。
盛嘉南漠然高傲,但是不冷血,要真的是出人命,他也不可能放任不管。
折騰了許久,唐言蹊也覺得累得很,她的胃也不舒服,怕在病床邊,不多久就睡了過去。
醫院外,盛嘉南把手機還給唐言蹊之後沒有再回别墅,而是直接去了自己的公寓,看看時間,他居然爲了那個女人的事情耽誤了自己這麽久。
盛嘉南心裏有些不自在,說不上的不自在,腦中回想起唐言蹊在醫院臉上雖然冷靜但依舊難掩焦急模樣的神情,盛嘉南莫名覺得有些熟悉,這個念頭一閃而過,盛嘉南又想起周承澤的話……
是他先入爲主嗎?
——
周一一大早,折騰了一晚上的唐言蹊和齊程回到宿舍,白冰和白雪也回來了,看見她們兩個,一怔。
“糖糖,你們這是幹嘛去了?”
唐言蹊很累,在把齊程扶上床之後,自己也蔫蔫的爬了上去:“你們問她,我先睡了。”
齊程打了點滴,又吃了不少熱的東西,臉色雖然很難看,但精神已經好多了,大緻說了說昨晚的事情。
而唐言蹊腦袋一挨枕頭就睡了過去,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渾渾噩噩中,感覺好像有什麽冰涼的東西蓋在她的額頭,嘴巴很幹,喉嚨也疼,但是額頭上的冰涼觸感卻很舒服。
“糖糖肯定是昨晚着涼了,這都快三十九度了,要不送她去醫院吧?”
“可是糖糖最讨厭打針,我們……”
“讨厭歸讨厭,身體重要,小雪你叫個車,我們送她去,這樣拖下去,我們宿舍就要四個病号了。”
不知道是不是聽見“打針”兩個字,原本迷迷糊糊的唐言蹊有了一瞬間的清醒,睜開眼睛,伸手把頭上冰涼的毛巾拿了下來:“我沒事,不用去醫院。”
“糖糖?你醒了?”
白冰爬上來伸手又摸了摸她的額頭:“不行,都冰了兩次了還那麽燙,必須去。”
“真的沒……”
唐言蹊話還沒說完,手機就響了起來,看見來電顯示,唐言蹊對着白冰和白雪比了一個禁聲的手勢,這才接起:“喂?”
電話那邊,唐如海低沉的聲音傳來:“今天晚上六點,你和嘉南一起過來,還是我派人來接你?”
聽見唐如海的話,唐言蹊皺了皺眉,後知後覺的想起他貌似給自己發了短信讓自己和盛嘉南周一一起回去。
因爲之前手機一直不在自己手裏,唐言蹊并沒有回複,所以現在是打電話來确認了?
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唐言蹊啞着嗓子開口:“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