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澤也知道自己說這樣的話并不合适,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說出這樣的話,可他就是下意識的不想看着盛嘉南繼續欺負那個女人。
欺負?
他腦子裏怎麽會蹦出這麽個詞?
周承澤皺了皺眉,他雖然看上去不正經,像個吊兒郎當的花花公子,外界也把周承澤如今的成就歸結于他是個富二代而已,似乎若不是家裏的積澱,周承澤根本不會有今天的地位。
但是和他相處過,公事過的人絕壁會推翻這個說辭,他也許沒有盛嘉南那樣的萬千光環,但這個人絕對不是個好惹的家夥,浮誇不正經的背後,藏着的是缜密的邏輯思維。
而今,他居然想到了“欺負”這兩個字。
周承澤抿了抿唇,不打算再多言,人家兩夫妻的事兒和他有什麽關系啊。
盛嘉南卻突然開口:“阿澤,那個女人對你耍了什麽手段?你居然幫她說話了?”
盛嘉南的言語裏絲毫不掩飾對唐言蹊的嘲諷和對耍心機這種事情的厭惡,周承澤再度皺了皺眉,又是下意識的開口:“南哥,我隻是覺得或許是你先入爲主的思想太重。”
伸手把盛嘉南打開的車門合上,周承澤降下車窗,丢下最後一句:“畢竟,一個會對着彩虹笑得那麽燦爛的女人,我不覺得她會複雜到哪裏去。”
沒等盛嘉南再說什麽,周承澤發動了車子,今天晚上的他,太不對勁兒了,他需要自己冷靜下來思考思考。
有些事做不得,有些感情不能有,如果有了,就把它切斷在萌芽狀态。
盛嘉南站在原地,眼底閃過一抹複雜,靜了一瞬,轉身走進别墅。
房子裏黑漆漆的,盛嘉南輕車熟路的上樓,洗澡準備休息,目光落在那張原本屬于他們新婚的大床上時,盛嘉南想起了新婚之夜,他一紙離婚協議書甩在唐言蹊面前時,她平靜如水的表情。
如果換成别人,盛嘉南會贊歎這個女人的淡定和冷靜,隻是對象是唐言蹊,他更多的關注點似乎在了她的心機城府上。
眉頭微動,不過一個周末而已,他怎麽把那麽多注意力都花在那個女人身上了?
而且很多時候還是在自己完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
也許唐言蹊是和别的女人有點兒不一樣,可那又如何?
費盡心思想爬上盛家少奶奶位置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他關注半點。
盛嘉南躺下睡覺,迷迷糊糊正覺得有點兒困意,突然傳來一陣陌生的手機鈴聲,一瞬間把他原本就沒多少的瞌睡蟲給吓跑了。
盛嘉南皺眉,這什麽鬼聲音?是手機鈴聲,但不是他的手機鈴聲。
突然想到什麽,黑着臉下床,從外套口袋裏拿出那隻很low的手機,看着光亮的屏幕上跳動着兩個字“橙子”。
這都十二點多了,這麽晚打電話?
盛嘉南很自然的挂斷,他當然不會幫唐言蹊接電話,隻是不等他把手機放下,屏幕又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