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言蹊渾身已經濕透了,周承澤從儲物箱裏拿了一卷紙巾給她:“嫂子,你這是……在雨中洗澡?”
唐言蹊一邊那紙巾擦着自己臉上和頭發上的水滴,一邊微笑開口:“謝謝。”
顯然,對于周承澤的打趣,唐言蹊沒有要接話的打算,她已經濕透了,紙巾根本不能解救她,抿了抿唇,唐言蹊開口:“伴郎先生,能不能麻煩你送我回去一下?”
唐言蹊話音才落,周承澤一腳刹車就踩了下去,一臉震驚的轉過頭:“伴……伴郎先生?”
唐言蹊的頭發被雨水淋濕,一餅一餅的貼在臉頰上,看上去實在有夠狼狽,可偏偏,她的表情淡然,眼睛也是一平如水,隻是在看向周承澤的時候多了些許客氣的笑意。
周承澤很快意識到,人家上次壓根不知道他是誰,這一次估計也是因爲不知道他的名字所以才這麽叫他的。
伴郎先生?伴郎先生!
對于一個需要尋求幫助的人來說,如果你記不得對方的名字,或多或少都會有些尴尬吧?
可眼前這位呢?半點兒都沒有,似乎覺得自己的稱呼完全沒有問題。
周承澤覺得自己再度被唐言蹊給打敗了,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嫂子,我叫周承澤。”
“哦,那周先生,能不能麻煩你送我回去一趟,麻煩了。”
唐言蹊依舊是很淡定的模樣,周承澤眨了眨眼,調轉方向盤,往别墅開去。
暴雨依舊,唐言蹊回到别墅在得知周承澤還要出門之後,客氣的懇請對方再捎自己一段。
邀請周承澤到屋子裏坐下,唐言蹊客氣的開口:“請稍等我一下,很快。”
飛速上樓換了幹淨的衣服,因爲怕周承澤等久了,唐言蹊隻是簡單用毛巾擦了擦頭發就快步跑了下來。
沒有化妝的臉頰,淩亂的頭發,給人一種美人出浴的既視感:“周先生,我好了,我們走吧,謝謝。”
周承澤本來在欣賞盛嘉南和唐言蹊的新房,聽見唐言蹊的話,轉頭正要開口,話好像被什麽東西給卡在了喉嚨裏。
周承澤的眼睛縮了縮,眼前的女人,好幹淨。
不僅僅是因爲她未施粉黛,而是一種仿佛被雨水洗滌過靈魂一樣的幹淨。
這份幹淨,周承澤長這麽大還沒有在哪個女人身上見過,能一瞬間攝人心魄的幹淨。
呆了一會兒,周承澤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态,連忙斂了心神:“嫂子,準備好了?那我們走吧。”
“謝謝,麻煩你了。”
“沒事兒,應該的,對了嫂子,你要去哪兒?”
外面的暴雨依舊沒有消停的趨勢,而且她這麽一耽誤,要再去等公交進城,鐵定要遲到了。
“如果方便的話,麻煩把我送到最近的地鐵站就好。”
唐言蹊的語氣很淡定,可用詞卻無比客氣,周承澤笑了笑:“嫂子,我和南哥是發小,你不用這麽客氣,有事兒招呼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