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嘉南雙手按在盛老先生的肩膀上,一副爺孫親近的畫面:“當然當然,爺爺挑的孫媳婦,當然沒得說。”
盛家的長輩沒有在别墅裏呆太久就離開了,盛嘉南牽着唐言蹊的手一起送他們出門離開,當車子消失在他們視線範圍内之後,盛嘉南立刻松開了唐言蹊的手。
原本洋溢着笑容的臉上立刻浮現出厭惡神色:“唐小姐,戲演的不錯啊,演技可真好。”
唐言蹊怎麽會聽不出盛嘉南語氣中的諷刺,痛到已經麻木的心隻仿佛被針紮了一下,唐言蹊仰起臉,平靜而沉穩:“彼此彼此,盛先生的演技也不錯。”
說完,唐言蹊就轉身離開,多一秒都沒有耽擱,她不想再看見盛嘉南眼中的諷刺和厭惡。
而她的這個小動作看在盛嘉南的眼中就成了對他的輕視,開玩笑,出去問問,誰敢輕視他盛家太子爺?
本來打算回來應付完長輩就走的盛嘉南改變主意了,大咧咧的走進去在餐桌前坐下:“我餓了。”
因爲長輩們來,唐言蹊的早餐本就沒有吃,現在她正坐在餐桌前吃自己之前準備好的早餐,聽見盛嘉南這麽一句,唐言蹊擡頭看了他一眼,把自己的碗往前挪了一點兒:“分你一點兒?”
“唐言蹊,你要本少爺吃你吃過的?”
“哦,不吃就算了。”
唐言蹊慢慢把自己的碗縮回來,低頭繼續吃。
盛嘉南看着她的動作,整個人差點兒跳起來,這個女人是裝聽不懂他的話,還是真聽不懂他的話?
“唐言蹊,立刻,給我重做一份。”
他的跳腳就像一劑鋒利的拳頭打在了棉花上,對面的人依舊是那副事不關己的平淡模樣:“我爲什麽要給你重做?”
“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什麽身份?盛家少奶奶?我記得那天晚上你讓我不要把自己當成盛家少奶奶。”
“你……”
這是盛嘉南第二次在這個女人面前被堵得啞口無言。
想想她剛剛在長輩們,尤其是在爺爺面前乖巧溫順的模樣,再看看現在她伶牙俐齒堵得他無話可說的模樣,盛嘉南的眼底冰冷一片,薄唇勾起一抹嘲諷:“哼,你當然不是!”
擡腳把椅子踢開,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盛嘉南微微側頭,語氣不同于剛剛的嘲諷而厭惡,而是一種透骨的冰寒:“唐言蹊,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騙騙爺爺可以,對我,沒用。”
房門“砰”的一聲呗關上,唐言蹊握着筷子的手也軟了下來,苦笑一聲,她這是做什麽了,讓她這麽厭惡不說,還讓他斷定自己就是個心機婊?
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可以鼓起勇氣表白,這叫爽快。
可一個人明知道另一個人心裏有别人,而且也不喜歡自己,還要鼓起勇氣表白,那就叫犯賤了。
喜歡一個人,可以不要命,但不能不要臉。
她唐言蹊,現在不過就是要這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