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直睡到下午三點,連午飯都沒吃,醒來時發現羅成思居然也躺在自己被窩裏打呼,胡少卿和孔定州則不見人影。胡少我知道,他平時社團活動一次不落,又時常去參加一些志願者活動,确實很忙,但孔定州這小子,自從讓我打上“敵人”的标簽之後,在我看來他做什麽事都帶有着“爲惡”的目的性。
摸摸肚子覺得有點餓了,也不打擾羅成思,自己摸下床穿好衣服外套,帶好秘卷和充滿電的手機,輕輕的出了門。
我這邊剛伸個懶腰,腦海中同步的傳來了魅靈那鬼丫頭打哈欠的聲音。
“你怎麽不多睡會兒,到晚上不是還有一段時間嗎?”
我聽着她這剛睡醒懶散的語氣,玩心忽起,笑道:“怪不得說睡覺有助于長身高,看來你這确實得多睡睡啊。”
“屁,你以爲我真就是個鬼丫頭了?我現在這樣子是爲了減少靈力消耗,現在這世界也不知是不是到了禁法時代,靈力少得可憐,我再不想點辦法,到時候遇到生死關頭,拿什麽自保?再說了,姑奶奶我可是比你大了好幾千歲的,少用那高高在上的語氣跟我說話。”
我一聽頓感哭笑不得,合着您這是在裝嫩了?不過,這鬼丫頭雖說總強調自己是大人,可我總感覺她心思單純得很,除了心心念念的主人之外,真沒有什麽在意的東西了。
“好了好了,我肚子餓了,先去吃點東西,待會兒去找泰青。”
我說到這兒忽然反應過來,問道:“對了,你現在這狀态能吃東西嗎?怎麽吃的?”
這問題我一直以來都挺好奇的,隻不過總是習慣性的被我忽略掉,要說她之前是一直呆在玄魅秘卷裏的,而現在不知以什麽方式躲在我身體中的哪個位置,很多東西現在想來都太奇怪了。
魅靈得意的哼哼了兩聲,跟我說起:“我不是跟你說過現在是禁法時代了嗎,靈力稀缺,沒辦法做到真正的辟谷,所以,我以前也會偶爾溜出去嘗嘗人間煙火。可現在不行了,隻有呆在你心海深處,才能保證随時都有充足的靈力供我生存和驅使。”
我聽完陡然一驚,“你不會是在吸取我的精氣神,打算吃掉我的心髒吧!”
誰知魅靈鄙夷的說我孤陋寡聞,和我說話簡直是對牛彈琴,我說我本來就是屬牛的,可你卻不會彈琴,所以何來的對牛彈琴,這番話把魅靈說得啞口無言。
很久沒去學校食堂幹飯了,但這個點一般是不會有飯菜給你吃的,不過那些駐紮在食堂各個角落的小店鋪倒不同,隻要你有需要,它們就能滿足你。
點了一大碗羊肉米線,配上兩大個白菜包子,吃完米線後,再把包子泡在米線湯中吃掉,看着幹淨得一點湯水和蔥花都不剩的碗,哥們的幸福感油然而生,卻惹來了魅靈一句“比豬都還能吃”的評價。
本來吃完東西打算去找泰青的,但吃飽喝足之後,忽然又不想動了,索性就在食堂休息一下,正好和鬼丫頭聊聊天。
“怎麽,豬飛将,吃飽了沒事兒幹了?”
避免尴尬,我假裝掏出耳機和手機打電話,以此來掩飾自言自語的怪異舉動。
“什麽豬飛将,狗飛牆的,可不好聽啊。對了,我一直很好奇你口中的主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啊,他都把你丢下了,你怎麽還對他念念不忘啊?”
鬼丫頭聽我說起她的主人,那話匣子一下就打開了。
“我主人那可是頂天立地的天下第一男子漢!天下第一大好人!天下第一帥!和你這個豬飛将比起來,不不不,你和他根本就沒什麽好比的,他在天上的話,你就在黃泉,不,黃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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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上來就給我一個天下三連。我一聽不樂意了,地下就算了,還整個黃泉,還黃泉之下,怎麽,你當他是玉皇大帝啊?
“哼!就說你沒見識,我主人比起你那個什麽大帝的可厲害得多了,他要是願意,三界甚至神界都任他主宰。可惜主人醇厚天真,無心纏身權勢,早和他的兩個紅顔知己遁入神界虛空,此時也不知到了哪方世界。”
我撇撇嘴,“合着你說了這麽多,他不還是撇下你走了嗎,虧你還一口一個主人的叫着,這種人有什麽值得你留戀的?”
“你知道個屁!我和主人相遇不過才一面之緣,相識卻早已不知多少個年頭,要不是他成神後被割斷了與世間所有人的一切聯系,現在這個世界也不會是這個樣。好在當時我還隻是一本普通的書,因爲感受過主人的靈識,借助他成神的契機,我也得以修煉出了精魄,可以說我的出現就是托了主人的福。”
好家夥,你當這是修真玄幻小說呢!連成神都整出來了,要不是聽她說得煞有介事,我都要拍案而起了。
“行了行了行了,你和你主人的故事咱們改日再說,還是說說咱們以後的打算吧。”,我捂着腦門,再不打斷她,我怕我都會被她洗腦,進入那個修真世界去。
“對了,爲什麽抹了黑狗血的鐵劍就可以殺掉血煞鬼啊?”,我秉持着不懂就問的精神,畢竟現在秘卷也沒用了,倒不如直接問魅靈這個百事通好一點。
“萬物有靈,可諸如貓狗之類是很少見的極具靈性的動物之一,黑狗黑貓更甚。世界萬物雖然紛繁衆多,卻都在陰陽輪回之中,生人其實也具有陰陽二氣,隻不過陽氣要遠勝過陰氣罷了,而死鬼屬陰,本身就懼怕一切富含陽氣的存在。狗血本身就有一定驅邪避兇的功效,更别說黑狗血了,對付大多數邪煞威力那是妥妥的猛!”
她接着說道:“你别聽血煞鬼這個名頭挺唬人的,我們遇到的這隻鬼比起正宗的可差遠了。血煞血煞,顧名思義,就是以血成結煞,她的力量本源就是血,所以弱點也就是血,而黑狗血又是驅邪克兇的猛藥好手,所以我們就來個對症下藥。”
我尋思一陣,敢情黑狗血這麽厲害,看來以後有必要帶一點在身邊以備不時之需。不過,這取黑狗血應該用不着把狗殺了吧,不然這也太殘忍了。
我把這疑問跟她一說,鬼丫頭嗤笑一聲,說看不出來我還是個愛護動物的人,又說這取黑狗血并不用取太多,隻用在狗腿上輕輕劃一刀,接四五個礦泉水瓶蓋那麽多就夠用了。
至于鐵劍,那隻是爲了使用起來正式和威風一些,當然,能找到開刃的更好,長短不做要求。其實黑狗血配合上屬金的鐵劍,已經大大加劇了斬殺妖邪的威力。鬼丫頭說考慮到陳道豐那裏裝備充足,一把鐵劍而已,不必我們去費心,到時候讓他準備一下就行,甚至我給老陳打電話的時候,他都打包票說黑狗血也交給他搞定,讓我們等他一起行動。
爲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魅靈特意讓我囑咐老陳說這個辦法是我自己在玄魅秘卷上找到的克制血煞鬼的辦法。
沒辦法,魅靈的存在暫時還不能跟任何人透漏,這時的我還不知道,世人苦苦探索尋找的玄魅秘卷中暗藏的驚天秘密,其實就是魅靈。至于這個答案,我想我應該從一開始就隐約猜到了,隻不過很長一段時間裏,我都沒往那方面去想,事後想想,估計是潛意識裏一直暗示自己魅靈就隻是魅靈,一個鬼丫頭而已。
就這麽跟她說說笑笑,期間接了兩個警局的電話,無非就是通知我晚上的行動有他們保證着我的生命安全,讓我放心之類的話。
後來老陳也打來電話,說東西都準備好了,黑狗血他怕不夠,足足準備了小半瓶礦泉水瓶那麽多,還說爲了找黑狗,他腿都快跑斷了。
我半開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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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的說他這辦事效率不行啊,找隻小黑狗都快斷腿了,結果老陳沒好氣的罵了我一句“無知”。還說這黑狗血必須得是公狗的才有用,附近的幾個市場别說黑狗了,連狗崽子都見不到幾個,就這點狗血,還是他撺掇着陳搏,倆人開車到鄉下一戶種田人家那裏弄來的。
當下我也不再跟他開玩笑,說了聲辛苦,便讓他帶着東西趕緊過來,眼看就要7點了,我們得提前去蹲點,找好伏擊位置才行。
至于泰青,我本想讓他一塊來,增加點戰鬥力的,奈何唐可韻那邊忽然住進了醫院,他一時間脫不開身,我說既然她現在需要你,就好好陪陪她,我們這邊也不是說危險到必須有他在的地步。
倒是老陳那邊,陳搏意外的說要陪着老頭子一塊兒參加行動,免得出現什麽閃失,這樣一來,我們幾個配合上警方的力量,隻要付明奎敢露面,不愁抓不住他!
老媽那邊我也打了好幾個電話過去,結果都無人接聽,陳道豐也說他聯系不上老媽,估計她那邊也到了什麽要緊關頭,分身乏術。
但現在血煞鬼的生殺大權已經掌握在我們手裏,我想事情應該不會再出現什麽波折了。
老實說,哥們現在總有一股子運籌帷幄的感覺,這種由被動變主動的局面可太讓人感動了。
時間一晃便到了7點半,陳道豐和陳搏爺孫倆由于是行動計劃中的一員,順利的進入了校園,并與我在圖書館大門口會和。
聽陳道豐說,他出于萬全考慮,給我們三人每人準備了一把三十多公分長的鐵劍和一些黑狗血,他帶來的黑狗血經魅靈隔空驗證,确實是純正的黑公狗血,而且已經提前分三份裝在了拇指大的玻璃瓶子中,剩下的留着備用。
我心說原來這黑狗血還必須是公狗的,看來這陰陽相克相生的道理看似簡單,實則很難看通透。
我剛要把玻璃瓶中的黑狗血抹到小鐵劍上,卻被魅靈和陳道豐異口同聲地制止了。還說什麽現在不能抹,避免被血煞鬼提前嗅出了我們的秘密武器,打草驚蛇。
我點點頭,趁着這個空檔和陳搏聊了幾句,内容無非就是他有沒有接觸過諸如此類的靈異事件啊,以及他以後的打算之類的話題。不得不說,這人除了名字有點搞笑之外,性格也挺逗人和讨喜的,想來可能是因爲我倆年紀差相仿佛的原因,很多話題都有共同語言。
倒是放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半個警察的人影,估計是像電影中一樣,要麽埋伏在暗處,要麽穿了便衣混迹在人群中。
看着時間差不多到了,我讓陳氏爺孫找個地方藏起來,等我的信号見機行事,由我一個人守在學校門口等着付明奎現身。
然而一直等到了8點10多分左右,付明奎依然沒有現身,不僅如此,他連什麽消息都沒有通知過來。這讓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我說的學校門口,他應該知道是藍理工正大門,也就是東門吧……
這個想法剛冒出頭,我的手機便開始震動了,“小兔崽子,居然敢放老子鴿子!還有這麽多警察埋伏在這兒,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今晚我就要這裏血流成河!”
我陡然一驚,真是怕什麽來什麽,我們師生中經常說的學校門口,一般就是指正東門,但也有少部分人認爲學校門口是西門,也就是靠近圖書館大樓的那一道門。
看來付明奎果斷認爲我約的地點是靠近圖書樓的那一道門了,難怪我在這邊看不到一個警察,原來都去那邊埋伏去了。
糟糕,他要是認爲我故意放他鴿子,肯定會惱羞成怒,利用血煞鬼在學校裏大開殺戒的,得趕快趕過去!
當下我便叫上陳道豐和陳搏,一道趕往西門門口,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
可是警察既然都在那邊,我沒出現他們爲什麽不聯系我進行确認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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