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是奶娘的聲音。
柳月言走過去,眼前的一幕,讓她眸子暮然瞪大,隻見奶娘正舒适的躺在床榻上,而她的孩子,則是被丢在地面上。
吃的東西,也全部被奶娘吃了,孩子臉上髒兮兮的,似乎每什麽東西洗過一般。
“你在幹什麽?”
柳月言神色冷的可怕,言語間,帶着絲絲殺意,奶娘楞了下,起身看過來,見到是柳月言的時候,她吓的魂都沒了。
手上東西全部掉落在地,大部分甚至灑在了自己的身上,奶娘顧不得這些,連忙爬起來,神色慌亂到了極點,身子也是止不住發抖。
“柳,柳小姐。”
“不,奴才參見皇後娘娘。”
或許因爲太過于害怕的原因,奶娘連話說的都有些哆嗦,汗水,如同豆子滿不斷落下,皇後娘娘爲什麽會在這裏?
要知道,皇後娘娘平時要看孩子的話,都是吩咐人直接來抱走,很少會自己來,就算是來了,也會有宮女通報的。
“呵,你眼底,還有我這個皇後娘娘嗎?”
柳月言第一次生這麽大的氣,彎腰,将啼哭不止的墨瑾抱在自己懷裏,她深深吸口氣,随即道:“來人。”
門外立刻有宮女進來,柳月言冷冽看了眼顫抖不已的奶娘:“将她給我抓起來,沒我命令,任何人不許探望。”
說着,她憐惜的抱着自己的孩子走了出去,回到自己宮殿,立刻打水親自給墨瑾清洗小臉,當柳月言抱着墨瑾的時候,墨瑾睜着眼睛看向柳月言,也停止了啼哭。
“參見皇上。”
外面傳來行禮的聲音,柳月言手頓了頓,将墨瑾小臉清洗幹淨,随即輕輕的抱在自己懷裏。
她沒想到,虐待孩子的事情,居然發生在了她的身上,在現代的時候,她不是沒聽說過孩子讓保姆帶會被虐待的事情。
可是這裏是古代,在加上奶娘是墨連殇找的,所以她很放心,如果她今天沒有去看孩子的話,孩子是不是還會一直被虐待。
隻要一想到孩子餓着肚子沒人管的時候,柳月言就恨不得将奶娘碎屍萬段。
“月言,瑾兒沒事吧。”
墨連殇走進來,眸子落在柳月言懷裏孩子身上,孩子已經睡着了,小臉上有些傷痕,好像是被人打的,眼睛也腫腫的。
“沒事。”
關于這件事情,柳月言也沒有責怪墨連殇,她知道,這件事情和墨連殇根本沒什麽關系,雖然奶娘是墨連殇找的。
可墨連殇也是爲了孩子好。
“來人,傳旨下去,奶娘,午時三刻斬首。”
孩子沒事,接下來,就是算賬的時候,門外的侍衛應了聲,柳月言也沒開口阻止,隻是輕輕将孩子放在自己的床榻上。
“墨連殇,不必請什麽奶娘了,我自己看孩子吧。”
孩子還在她肚子裏面的時候,就一波三折,現在好不容易生出來,雖然是早産兒,卻沒什麽事,她已經不想自己的孩子在受到什麽苦難了。
“好。”
這次墨連殇沒有在繼續拒絕,要知道,孩子出事,他也很心疼。
因爲這次的事情,柳月言一直照顧着自己的孩子,墨連殇則是在忙别的事情,安生傳消息給他,說是北疆那邊突然有了動靜。
要知道,這次回來天朝國後,墨連殇的勢力也全部穩靠起來,四國都有他的勢力,北疆那邊自然也有,雖然他找不到北疆的人。
但是,不代表他無法在北疆安插勢力。
離開柳月言宮殿,安生出現在他面前:“怎麽樣了?”
他皺眉,停住腳步。
安生将一張紙條遞給墨連殇,墨連殇伸手接過看了看,這張紙條,正是墨龍城傳送到北疆的回信,但是在途中給人截下來了。
墨連殇看了看,眼底閃過絲絲嘲諷:“我就說墨龍城爲什麽沒有動靜,原來,是将主意打到北疆去了。”
“我倒是想看看,他有多大能耐,走,我這次親自去會一會墨龍城。”
早一點将墨龍城解決掉,他也早一點放心,墨龍城不死,就好像定時炸彈一般,随時有可能爆炸,既然現在有了墨龍城消息,他自然要立刻前去。
“是。”
安生立刻跟在墨連殇身後,回信上面寫了地址,墨連殇和安生兩人按照地址上面寫的去,另外,在吩咐人将墨龍城在北疆的人解決掉。
如同墨龍城所想那般,一旦北疆的人插手,那麽事情,就會變得很複雜,他當然不會給墨龍城這個機會。
北疆的人向來安分守己,他也不打算鏟除北疆。
夜色落幕,四周到處靜悄悄的,墨連殇和墨龍城趴在屋檐上看着墨龍城所在的地方,屋子四周,都有不少殺手在守護着。
墨連殇觀察了下,給了安生一個眼神,安生會意,兩人悄然離開。
他們已經确定是墨龍城的手下有多少人,現在,隻需要鏟除即可。
到了安靜的地方,墨連殇冷聲道:“你派些人,立刻趕到這邊來。”
他今夜,就要墨龍城死。
“是。”
安生立刻閃身去準備人手,墨龍城手裏的人約莫幾百人,都是殺手,區區幾百人,他還沒有放在眼底。
安生的速度很快,約莫半個時辰,便來了五百名暗衛,這些暗衛,都是墨連殇親自培養出來的,和墨龍城對抗。
足以。
“走。”
墨連殇冷聲說道,揮手,和衆人一起快速消失在原地,五百名暗衛,悄無聲息來到墨龍城住處,墨連殇揮手,暗衛開始行動起來。
“當,當。”
打鬥的聲音不斷響起,緊接着,那些殺手和暗衛打了起來,打鬥,驚動了屋内的墨龍城,墨龍城拿起長劍走出來。
眸子,一眼就和墨連殇對視上。
“墨龍城,好久不見啊,沒想到,你居然跟個過街老鼠似的躲藏在這裏。”
墨連殇背着手冷聲道,絲毫不畏懼墨龍城越來越陰骘的眼神。
“沒想到,居然被你發現了。”
“不過發現又如何,墨連殇,今日,你死定了。”他是抱着必死的決心來到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