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下山?
“師父爲何要下山?”
這點讓無望詫異不已,要知道,從他懂事開始,師父便一直待在深山中,幾乎從來不會下山,除非有很重要的事情才會離開。
可是爲何這次要急着下山?而且聽師父的語氣,似乎,下山的時間,還會很長。
半月站起身,神色晦暗,谪仙容顔帶着絲絲意味不明情緒:“因爲天朝國啊,将開始會有一場大難。”
“而且這大難,還會牽扯甚廣,若是我們不下山的話,恐怕,天朝國距離覆滅,隻是遲早的事情。”
話雖這麽說,有件事情他反倒是很在意,那就是,明明天象顯示天朝國有大難,如果沒有避過,就會全國覆滅。
可是覆滅中,似乎還有一顆燃起的星宿以及别的東西,那東西,他看不透到底是什麽,所以,他才會打算出山親自觀看。
“天朝國覆滅?”
這件事情,還真是大事啊,天朝國很快便能夠收複北國,統一三國指日可待,如此強大的天朝國,怎麽可能覆滅?
難道,還有誰能夠和天朝國抗衡嗎?
可惜這個疑惑,他終究得不到什麽回答,他道行不如師父,很多時候,也看不透事情。
“嗯。”
“先不說此事,此事我們下山在靜觀其變吧,你先将爲師長發挽起來吧。”
将梳子遞給無望,無望無奈搖頭,他這師父,在正事上從來不含糊,爲人也很可靠,可是在私事上,師父一點也不能夠自理。
他到現在甚至有些懷疑,懷疑當初師父将他撿起來養大,是不是就是爲來伺候他老人家。
不管梳多少次,無望都會感慨,師父的長發,是真的很柔順。
“師父,你到底活了多久了?”
他再次好奇詢問着,這個問題,他幾乎是從小問到大,可惜師父從來不告訴他,說什麽天機不可洩露。
“無望,有些事情,知道太多,是沒什麽好處的。”
“你若是真想知道,便努力學習天象吧,人可以說謊,但是天象,永遠都不會說謊。”
半月這一次沒有在多說什麽,無望卻記了下來,隻是點頭,他們屋内沒有銅鏡,所以每次梳頭的時候,無望都要看着半月的臉來整理。
不管看多少次,他都覺得自家師父很好看。
師父容貌,放眼天下,恐怕沒幾個能夠比得上。
……
“瑾兒,朝娘親笑一個。”
皇宮内,柳月言逗弄着搖籃裏面的孩子,如同那個宮女所說,現在瑾兒漸漸長大,是真的越來越好看的,長相,也隐約有了傾城之姿。
可是有一點她很不滿,那就是瑾兒太過于安靜了,不哭不鬧,也很少笑,安靜的簡直不像是一個襁褓中的嬰兒。
最爲關鍵的是,瑾兒從來不會對她撒嬌,讓她沒有一點做娘親的感覺。
“月言,你說瑾兒是不是太過于懂事了。”
可不就是懂事了,不管做什麽,都乖乖的。
千秋也有些屋内,湯圓在旁邊看得很是驚奇:“小姐,小太子長大後,一定會禍害不少女子的。”
這個是肯定的。
小姐和墨連殇長相都十分好看,生下來的孩子,想必長大後也差不到哪裏去。
“那是自然。”
說起這個柳月言就老驕傲了,瑾兒雖然安靜了些,可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别人誇起來的時候,那是必須高興的。
“說起來,千秋,你打算什麽時候和葉陌成親啊?”
她好奇詢問着,眼底帶着打趣。
千秋和葉陌兩個人的感情别提多好了,别看千秋在他們面前大大咧咧的,隻要千秋在葉陌面前放肆的話,第二天千秋就别想下床。
“唔。”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是明年吧。”
“其實我覺得,成親這種事情,還是早一點好,可是葉陌說,要等到明年,我也不知道爲什麽。”
别的大姑娘說起成親都滿臉嬌羞,而千秋卻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甚至于,帶着激動,可不就是激動嗎,她還從來沒在古代結婚呢。
況且,嫁給自己心愛的男人,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那你們可得趕緊的,我還等着喝喜酒呢。”
柳月言來了興趣,眼底全是笑意。
“說起來,最近我們皇宮也要開始辦喜事了吧。”
绯兒咧開嘴,朝着柳月言暗示性的眨眼間,最近皇宮到處都喜氣洋洋的,各種大紅色彩綢更是挂了不少,宮女太監更是得了不少的賞賜。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皇宮要辦喜事,大紅彩綢,代表了成親的意思,而墨連殇自然不可能和别人成親,那對象,肯定就是柳月言了。
“對啊,在過幾日我成親,你們可得準備好份子錢。”
柳月言打趣着,眼底的高興怎麽也掩蓋不住,哪怕是生了孩子,柳月言的容顔和身材依舊和以前一模一樣,絲毫沒有變化。
甚至,比以前更好看了。
關于成親的事情,雖然她從來不在乎,可是墨連殇說,要給她一個最爲盛大的婚禮,也要給她一個名分。
皇後的位置,隻能是柳月言的,大臣們雖然不滿,可孩子都生下來了,再多的不滿也全部消失了,隻好跟着祝福。
“一定,月言,恭喜你啊。”
千秋和绯兒說着,湯圓臉上也帶着祝福,小姐和墨連殇這三年來,可是經曆了不少的磨難,現在好不容易在一起。
她是真的爲小姐他們開心。
“嗯。”
“你們兩個,也一定會幸福的。”
至于绯兒,哎,到現在,還是沒有黎初的消息,黎初自從和他們在南國分開後,便一直沒有出現在天朝國,他們知道,黎初是在躲绯兒。
可是這麽做,也太不是個男人了吧。
就算接受不了绯兒不是處子,也沒必要躲着,有什麽事,說開就好了。
畢竟,绯兒也不是那種糾纏不休的女子,現在,她都有些後悔讓黎初認識绯兒了。“月言,你家那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