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開,花香傳來。
就是這個了。
拿着藥瓶起身,柳月言快速返回葉陌的房間,葉陌還躺在床榻上,柳月言走過去,将裏面的藥拿出來喂葉陌吃下去。
許久。
葉陌才慢慢恢複力氣。
“好多了。”
他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也會中藥。
而且,還差點無法解開。
如果不是柳月言和墨連殇的話,他大概是真的要交代在這裏了。
“沒事了吧?”
柳月言遞給他一杯茶水,葉陌點頭:“沒事了。”
“也不知道千秋她們怎麽樣了。”
半個時辰後,墨連殇回來了,他手上,還帶着兩個人,正是被擄走的千秋和绯兒,兩人衣衫不整,臉色十分蒼白。
“千秋。”
葉陌立刻沖上去,将千秋抱在自己的懷裏。
千秋似乎被吓傻了,許久,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嗚嗚,葉陌。”
她緊緊的抓住葉陌的衣領,淚水跟斷了線似的不斷流下,整個人不安到了極點,差一點,就差一點她就被那群人給強了。
柳月言也連忙走到绯兒的面前,她神色擔憂:“绯兒,你沒事吧。”
說着,她将自己的外衫脫下披在绯兒身上,绯兒緊緊的抓住衣衫,抱住柳月言哭了起來,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如果不是墨連殇的話。
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十歲那年的記憶不斷湧現,讓她身子不斷的發抖,恐懼。
“沒事了,沒事了绯兒。”
柳月言輕輕的拍着绯兒的肩膀,那邊,葉陌已經将千秋打橫抱起回到自己房中,柳月言朝着墨連殇使了個眼神,墨連殇會意,也轉身走了出去。
房門被關上,柳月言輕聲道:“绯兒,别怕,已經沒事了。”
绯兒哭着點頭,從柳月言的懷裏離開,絕色容顔全是淚痕,一邊臉高高腫起,很明顯是被人打了,皮膚上也有不少的抓痕。
“月言,我沒事了。”
“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
她歉意的說着,似乎很是抱歉。
“說什麽呢。”
“绯兒,我們是朋友,記住,不管發生什麽事,我們都是最好的朋友,所以,你也不必擔心對不起我,這些,都是應該的。”
“這是去腫的藥,我給你上藥吧。”
說着,柳月言将傷藥拿出來,绯兒沒有動,任由柳月言給她上藥,上好後,绯兒說了句想睡覺了,柳月言才離開绯兒的屋子。
剛出去,墨連殇便摟住柳月言:“月言,别忙活了,先休息吧。”
他舍不得這個女人忙來忙去的。
柳月言點頭:“好。”
“不過,還有三個麻煩沒有解決掉呢。”
“墨連殇,你能和我說說,你是在哪裏找到绯兒她們的嗎?”
就連墨連殇都去了半個時辰,想必是遇到了什麽難纏的對手。
不然的話,墨連殇肯定會來的很快。
墨連殇輕聲道:“不遠,就在附近,不過對方人很多,約莫三十人,且每個人都是高手。”
“月言,那群人,是沖着我們來的。”
也就是說,千秋他們,全部都是被連累的。
“沖着我們來的?”
這點讓柳月言疑惑無比。
仔細算來,他們最近似乎都沒有怎麽得罪人,得罪的人,已經全部死了,那還有誰會沖着他們來,而且一來,就送了這麽大的禮物。
墨連殇道:“目前還不知道是誰,隻知道,對方武功很好。”
這件事情,還得深入調查才行。
柳月言嗯了聲:“我想那群人應該是北國的。”
“剛才葉陌告訴我,他中的毒,是北國的毒,并且,也隻有北國的人才會使用,所以,我想,我們可以從北國入手。”
墨連殇才剛收複南國沒多久,北國那邊卻開始挑釁起來
北國不過是個小國家,卻敢來害墨連殇,看來,這背後,肯定有什麽是他們不知道的。
“北國?”
墨連殇沉思了下,将這個記入心底。
“我會派人去查的。”
既然知道是哪個國家的,那麽查起來,就會很方便。
回到屋内,柳月言用藥瓶對準那三人的鼻子,沒一會,那三人便悠然轉醒,緊接着,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被緊緊綁住。
而本該被他們帶走的兩個人,此時卻冷冽的看着他們。
三人立刻慫了:“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們有眼不識泰山,饒命啊。”
他們連忙在地上跪着磕頭,一顆心更是提了起來。
柳月言坐在椅子上,神色清冷:“是誰指使你們這麽做的?”
她剛問完,三人立刻道:“是一個女子,那女子拿了五十兩銀子給我們,說是隻要抓住你們,還可以在給我們五十兩。”
“我們一時财迷心竅,還希望姑娘能夠饒了我們。”
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他們說什麽也不會要那銀子。
銀子固然好,可沒命花的話,留着也沒用。
柳月言手指輕輕在桌子上敲擊着:“饒命?你們對我們下手的時候,怎麽沒想過要饒了我們的命呢?”
“人爲财死鳥爲食亡,這一點沒錯,但是,那也得看你們能不能消受的起。”
說完,墨連殇猛然出手,将三人全部殺掉。
三人眸子瞪大,緊接着,倒在地上沒了生息。
柳月言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神色很冷清,她從來不會憐憫想要害自己的人,尤其,是像這樣的人。
“月言,我們換個房間吧。”
墨連殇長劍入鞘,詢問着柳月言。
“好。”
這房間全是血腥味,她也不想住在這裏。
一夜。
就這麽過去。
第二日清早,所有人都起來的特别晚,因爲昨日,他們是真的累到了,神經一直到了後半夜的時候才徹底松懈下來。
至于千秋,則是和葉陌睡了一晚。
當然,兩人什麽都沒做,也沒有逾越,葉陌,隻是安慰的抱着千秋睡了一夜。
哪怕是睡着了,千秋也十分不安穩。第二日起來的時候,精神特别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