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買賣,怎麽看都不劃算,所以說,人都是自私的,在面對利益的時候,每個人都會想着屬于自己的利益
“我……我不去了……”有幾個人丢掉手上的武器快速回到自己家裏,有了人帶頭,當下南國的百姓就有一大半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當然,剩下的人也依舊很多,當下有幾分暴脾氣的直接撕掉告示:“漲價?我讓你們漲價,給我沖進去。”
說完,那群人帶頭沖進去準備鬧事,掌櫃的見狀,立刻吩咐一聲,打手們拿起棍棒和百姓打了起來,下手狠厲,絲毫不留手。
隻是眨眼間,便被打死三四個人,原本還滿臉暴躁的百姓吓的退縮不已,紛紛朝着街道外面跑去。
死人了。
居然真的打死人了。
這些開商鋪的,不是最怕鬧出人命嗎,他們就是因爲看中了這一點,所以才放大膽子沖進去,沒想到,這些人居然下手那麽狠厲,絲毫不留手。
很快,百姓隊伍又離開一大半,剩下的,還有約莫六百人。
那六百人不信邪,又朝着别的商鋪而去,可是每一家商鋪都是一模一樣,打手們下手根本不留情,大部分人是真的感覺到怕了。
六百人,剩下三百人。
這三百人,是徹底不怕死的,他們不管不顧直接沖到皇宮去報仇,他們覺得,憑借他們的人數,一定能夠替皇帝報仇。
可是他們卻忘記了,如果是剛開始那般,全國百姓一起抗議,或許墨連殇還會感覺到壓力,可是現在隻剩下三百人,根本不足挂齒。
三百人連皇宮都沒有進去,便全部被官兵殺死,因爲這三百人性命留着也沒什麽用,他們對前任南國皇帝忠心耿耿,想着的,自然也是報仇。
三百人屍體被帶着遊街,這次,雷厲風行的手段徹底将南國百姓震住,這次,誰也不敢再去皇宮鬧事了。
畢竟,他們都不想死。
不管是誰,在面對死亡的時候,内心總是恐懼害怕的,沒有人甘願去死,如果可以好好的活着,誰會想不開去尋死。
南國固然是他們生活的地方,皇帝固然被殺了,可是那又如何?隻要他們能吃飽穿暖不就好了嗎,皇帝死活與他們何幹。
自古成王敗寇,這是鐵一般的規則,他們與其擔心皇帝死去,還不如擔心一下自己的生活。
另外,據說殺了南國皇帝的人,是天朝國的皇帝墨連殇,天朝國自從被墨連殇接手後,變得繁榮無比,百姓們更是安居樂意,不愁吃喝。
連帶着很多昂貴的稅都減輕不少,不像南國,南國雖然也很好,可每年的稅收十分嚴重,百姓辛辛苦苦大半年,稅收一交上去,連自己都快吃不起飯了。
或許,讓墨連殇成爲南國皇帝,似乎并不是一件什麽壞事情,這樣想着,百姓們内心反倒是期待起來,再也沒有嚷嚷着要去讨伐墨連殇。
“月言,沒想到你這計劃,果然很完美。”
黎初有些感慨,明明是個女子,計劃事情卻十分周到,不止是眼前,連帶着以後都規劃好了,如果他們沒有掌握南國經濟的話,那麽這些百姓定然會叫嚣很久。
墨連殇本就是個足智多謀的人,月言更是聰慧不已,這兩個人聯合在一起,恐怕,真的沒人能夠算計得了他們了。
強強聯手,說的便是如此吧。
柳月言搖搖頭淺笑道:“不,黎初,我不過是提了個辦法而已,如果沒有你,我的計劃也等于是個擺設,這其中,你功勞最大。”
南國經濟本就有一半掌握在黎初手裏,如果不是黎初的話,她或許根本不可能讓南國經濟這麽快落入旁人手裏。
如果要一點點慢慢規劃的話,最起碼要十幾年的時間。
這期間,還需要耗費大量财力人力物力,而黎初的幫忙,大大減少了不少麻煩,對于黎初,她是發自内心的感謝。
黎初溫和的勾起弧度:“其實,和你做朋友,也不錯。”
“是你讓我認識到,原來女子,也能夠不輸于男子。”
在得知自己的心意後,月言還能夠向以前那樣和他相處,他已經很滿意了,更何況,他想,或許,這份沒有結果的感情,也是時候放下了。
柳月言沉默了下,然後道:“黎初,绯兒是個好姑娘,她身上背負的東西太多了,往事,也很艱難,如同一道傷疤一般。”
“若真是喜歡的話,和绯兒一起的時候,别去揭開绯兒的傷疤,畢竟每個人都有過往和不想提起的事情。”
“以前的事情早已過去,與其活在以前,倒不如珍惜以後。”
這話讓黎初楞了下,随即他一下子笑出聲,連帶着眉眼都變得溫和起來:“真是什麽事情都瞞不住你啊。”
是的,他已經能明白自己的内心了,對于绯兒,他想,自己是喜歡的吧。
黎初向來能夠面對自己的内心,既然喜歡,他便不會放手,他已經錯過一個女子,這次,不想在錯過第二個女子了。
“好。”
“月言,多謝了。”
“我想,你這個時候,應該不想在這裏陪我談心吧,馬車已經在樓下備好了,去找墨連殇吧。”說着,黎初的話頓了頓,然後繼續道:“我想,我也應該去找绯兒談談了。”
柳月言嗯了聲:“好。”
說完,柳月言率先提起裙擺朝着樓下走去,絕色容顔,帶着絲絲期待,是的,她确實很想見到墨連殇,很想告訴墨連殇,她想他了。
南國,他們終于收入囊中,接下來,想必,便可以安心的準備以後的事情了吧。
他們浪費了幾乎三年的時間來部署一切,争奪皇位,陰謀算計,生死離别,經曆的太多,所以才懂得珍惜,她想,自己,或許是真的離不開墨連殇了。黎初看了眼柳月言,随後閃身,直接朝着自己的院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