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計劃失敗,也必須給我活着回來,不然的話,我是不會原諒你們的。”
她已經不想在經曆生離死别了,這些人,都是她最好的朋友,最喜歡的愛人,一個,也不能少。
湯圓和長青也出現在了屋内,兩人在前幾天便回來了,回來後,便被墨連殇派出去辦别的事情,是今天才辦完事情來的。
“小姐。”
湯圓見到柳月言,立刻準備上前抱住柳月言,卻被墨連殇給攔了下來:“月言有身孕,你别抱她。”
他聲音帶着絲絲冷冽,就那般伸手将湯圓攔下來,湯圓噘嘴,柳月言無奈搖頭,隻是道:“我還沒那麽嬌氣呢。”
大概,這個男人是真的被她吓怕了吧。
别說是他,就算是自己也被吓怕些許,好幾次孩子都差點出事情,她怎麽可能不害怕。
所以她現在是真的不敢再随便亂跑了。
葉陌搖着自己的扇子道:“月言,千秋在你房間隔壁,這個時候估計已經睡着了,我不在的時候,麻煩你幫我照顧下千秋吧。”
千秋性子比較大大咧咧,卻很聽月言的話,所以葉陌才會将千秋交給月言,不然的話,他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柳月言嗯了聲:“好。”
這個要求,她自然不會拒絕,千秋在怎麽說,也是和她一個世界的,于情于理,她也會幫忙,更何況還是葉陌親自開口。
墨連殇看了眼柳月言,然後道:“我們出發吧。”
這話,是對着黎初他們說的,衆人點頭,紛紛跟着墨連殇離開,每個人神色都十分認真,這次,或許會受傷,但是,他們一定會完好無損的回來。
柳月言一直看着他們身影消失在門口時才将自己的目光收回來,绯兒有些擔憂:“月言,他們會沒事的吧。”
绯兒也不知道爲什麽,可是她就是擔憂,柳月言也隻能夠點頭:“一定會沒事的。”
她比任何人都希望他們能沒事。
“绯兒,現在天色不早了,你早一點睡覺吧。”
明天她還得給绯兒她們化妝,讓他們換一個樣子,這個時候南國很多官兵在四處搜查,黎初院子雖然很安全,可有時候定然會搜查到這裏來。
所以他們必須完全的準備。
绯兒嗯了聲,和柳月言一起朝着二樓走去,兩人房間的挨着的,外面是很長的走廊,千秋的房間在柳月言房間對面。
不得不說,這樣子安排,三個人也好有個照應。
柳月言一夜都睡的不怎麽安穩,不止她,绯兒和千秋也沒怎麽睡着,三人心思各異,在自己的房内發呆到了天亮。
心中有牽挂的人,自然無法睡着。
柳月言抿唇,索性睡不着,便将油燈點亮,披着披風起床,尋了本醫書在桌子前面看了起來,剛看了沒一會,敲門聲傳來。
“誰啊?”
她皺眉,拿着醫書詢問了一聲。
“月言,是我。”
千秋的聲音。
柳月言楞了下,将醫書放在桌子上,起身,将房門打開,門外,千秋抱着一個枕頭,神色有些糾結:“月言,這麽晚了,你也沒睡啊?”
她笑嘻嘻的詢問着,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這麽晚還來打擾柳月言。
她在自己的房間裏面實在睡不着,剛起來,便看到柳月言房中有光亮,所以才過來的。
柳月言嗯了聲,側開身子,将空間讓開:“進來吧。”
千秋連忙閃身進去,一眼,便看到了桌子上面的醫書,她撇撇嘴:“月言,怎麽你和那神棍一樣,沒事就喜歡弄一本醫書來看啊。”
“那些書我上次也看過,但是上面的字我不認識,和我們現代的字差太多了。”
說着,千秋似乎很是嫌棄一般,柳月言無奈的搖頭,關上房門,也不在看醫書,而是和千秋在床榻上裹着被子聊天。
兩人剛聊了沒一會,敲門聲再次響起,柳月言還未有什麽動作,千秋立刻裹着被子掙紮着起身:“我去開門。”
這個時候都快半夜了,而這二樓又隻有他們三個人,如果沒猜錯的話,估計是那個國師。
果然,房門打開,便見到绯兒站在門口,等看到開門的不是柳月言時,绯兒楞了幾秒,然後道:“這不是月言的房間嗎?”
千秋戒備的道,都這麽晚了,你一個男子到這裏來,是不是有些不恰當啊?
柳月言并未和千秋說過绯兒是女子的事情,绯兒也沒有宣揚出去,所以千秋下意識便認爲绯兒對月言圖謀不軌。
雖然這個人長得确實好看是沒錯,但是不代表她可以讓這個人進去玷污月言清白,她可是知道古代的人最看重清白的。
就算月言不介意,那要是被月言的老公知道了,那月言還不得被抛棄的。
绯兒抿唇,眼底閃過絲絲笑意,剛張嘴,裏面便傳來柳月言的聲音:“千秋,讓绯兒進來吧。”
柳月言聲音很輕,卻十分清晰,千秋愁眉苦臉的,心想月言怎麽不避嫌啊。
可是月言都這麽說了,她也不能夠繼續将人攔着啊,千秋退後幾步,讓開道路,然後威脅道:“你若是敢對月言做什麽壞事,我不會放過你的。”
绯兒淺笑着搖頭,走進去,屋内燭火很亮,柳月言正裹着被子在床榻上坐着,聽到聲音,柳月言将頭轉過來,絕美容顔帶着安甯。
“绯兒,原來你也沒睡啊。”
她還以爲隻有她一個人睡不着呢,沒想到他們居然全部都沒睡,還都來到了她這裏。
绯兒嗯了聲:“我睡不着,月言,陪我聊聊天吧。”
她曾經最爲期待的,便是離開皇宮,而現在離開皇宮了,她卻有些患得患失,一些不美好的事情也浮現出來。
柳月言掀開自己的被子道:“上來吧,光是站着說話冷。”
“哎哎哎哎。”千秋立刻嚷着攔住,神色帶着不贊同,她張開手,轉頭對着柳月言道:“月言,他可是男子,你怎麽能夠和男子一起在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