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很熱鬧就是。
黎初今日也十分大方,但凡是在婚禮上幫忙的丫鬟小厮,都得到個大大的紅包,葉陌穿梭在人群中跟着忙碌。
他們在見到柳月言的時候,朝着柳月言走了過來,葉陌搖着扇子道:“月言,恭喜你了。”
柳月言勾唇道:“同喜?”
“花轎來了。”
剛寒暄了一會,花轎便慢慢朝着這邊走了過來,緊接着,長青出現在院子内,花轎停下,長青走過去,牽着湯圓下轎子。
因爲都是熟人,也沒有注重太多繁瑣禮儀,長青牽着湯圓走進大殿内,柳月言則是和墨連殇端正坐在高堂上面。
剛開始她不想這樣,但是長青和湯圓都沒有父母,在加上她和墨連殇都是兩人最爲親近的人,這高堂,便由柳月言和墨連殇代替,也合情合理。
司儀上前高喊。
“一拜天地。”
長青和湯圓跪在地上朝着天地跪拜了下。
“二拜高堂。”
兩人跪下,朝着柳月言和墨連殇行李。
“夫妻對拜。”
兩人互相對拜。
“送入洞房。”
衆人起哄起來,湯圓被人牽下去,喜宴,也正式開始,因爲大家都是熟人,也沒有太鬧哄,隻是逮住長青喝了一輪酒便将人放走了。
長青走了,衆人則是開始起哄柳月言和墨連殇,紛紛端起酒杯給兩人敬酒,柳月言隻是在長青敬她的時候喝了一小杯,其餘的都被墨連殇擋了去。
“墨連殇,來,我敬你。”
黎初拿着酒杯走過來,眼底帶着挑釁,墨連殇眯着眸子,端起酒杯和黎初喝了起來,兩人誰也不認輸,等到喜宴散了的時候,黎初醉趴下了。
墨連殇倒是被黎初好一些,可腳步依舊有些虛晃,葉陌扶着黎初道:“月言,你将墨連殇帶走吧,黎初我帶他去休息。”
柳月言嗯了聲,扶着墨連殇離開桌子上,等到了人看見的地方,柳月言松開墨連殇:“别裝了,走吧。”
别以爲他不知道,這個男人的酒量好着呢,别說一個黎初,就算是兩個黎初都不一定能夠喝得過他。
墨連殇無奈的搖搖頭,從柳月言身上站起來,眼底清明,哪裏還有剛才那醉醺醺的樣子。
“月言,還是你了解我啊。”
黎初的挑釁他能知道,但是他也懂得見好就收,在怎麽樣,也得給黎初幾分面子,畢竟月言和黎初是朋友,他也要顧及月言心情。
柳月言和墨連殇并未急着回房間,柳月言坐在圍欄上,神色微微有些恍惚:“湯圓突然出嫁了,别說湯圓舍不得,就連我也很舍不得呢。”
她說話聲音很輕,墨連殇沒有開口,隻是拍了拍柳月言的肩膀,月言雖然說着舍不得,可其實内心比誰都高興吧。
畢竟湯圓,是真的很幸福。
“月言,我有點等不及了。”
墨連殇突然說的話,讓柳月言楞了下,她仰頭,眉頭微皺:“什麽?”
可是墨連殇并未解釋,隻是嘴角挂上一抹笑意。
他隻是等不及,想和月言一起回到天朝國,然後在給月言一場盛大的婚禮,這些,他并未告訴月言,而是想給月言一個驚喜。
随後,墨連殇抿唇:“月言,我快回天朝國了。”
他到底是天朝國的皇帝,就算現在天朝國有墨凡南在打理,可很多事情,到底還是要他親自去做,他本來打算來南國半月的。
可是現在,已經快過去一個半月了。
在不回去不行,時間,也不允許他在繼續拖下去了。
柳月言點頭:“好。”
她并未阻止墨連殇離去,畢竟墨連殇身居高位,自然有自己的職責,不可能爲了感情,便什麽都不管不顧。
另外,她也不希望墨連殇爲了她,連天朝國都不要了。
“什麽時候走?”
說不定她還可以去送一送墨連殇。
墨連殇抿唇:“今晚。”
“今晚便走,我已經耽擱太長時間了。”
天朝國那邊,已經不止一次給他飛鴿傳書,但是,他爲了不讓月言失望,硬生生等到長青婚事辦完了才離開。
柳月言從圍欄上起身,然後抱住墨連殇仰頭道:“路上小心。”
她不舍得墨連殇走,但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墨連殇也不可能真的一直陪伴在她身邊的。
“嗯。”
墨連殇摸了摸柳月言的腦袋,低頭,吻了上去,這次離開,不知道要什麽時候才能見到這個女人。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皇宮内,月言,我将安生給你留下吧。”
皇宮危險重重,月言還懷有身孕,若是出事可怎麽辦。
想到這,墨連殇就更加不想走了。
柳月言搖搖頭:“不必了,我會保護好我自己的。”
“若是有事,你可以寫信給我。”
她說着,撇了眼已經在等候的安生,然後道:“去吧。”
墨連殇深深看了眼柳月言,轉身,和安生一起消失在了夜色裏,柳月言神色微微有些恍惚,墨連殇走了,一時間,她反倒是有些不習慣。
果然,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
從現在開始,她也要開始加快步伐了,她等着南國覆滅,然後,和墨連殇一起回天朝國。
回到房中,一夜過去,天色漸漸亮起來,柳月言去和黎初告别,卻被告知黎初還在睡着,她想了想,拿起紙筆給黎初寫了封信。
湯圓和長青剛剛大喜,自然不能夠立刻随着她一起回皇宮。
“月言。”
剛走到院子外,便聽到有人叫他,轉身,隻見葉陌拿着扇子走了過來,笑的很是溫和。
“我也要回皇宮,一起吧。”
柳月言嗯了聲,并未拒絕:“好。”
雖然他們在皇宮裏面要避嫌,可是在外面不用,大不了再下馬車的時候,一個稍微前面下,一個稍微後面下就好。馬車緩緩移動着,葉陌坐在柳月言對面,他盯着柳月言看了會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昨日那個男子,是天朝國皇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