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急着去找墨連殇,而是到皇宮内院找了一下葉陌,葉陌這個時候,正在院子裏面喝茶,還有不少宮女伺候着,日子過的好不潇灑。
“葉陌。”
她叫了聲,神色冷淡,現在是在人前,她自然要裝作和葉陌不認識。
葉陌見到柳月言,眸子微閃,起身,朝着柳月言彎腰行禮,神色也并未有任何不妥:“什麽風,居然将神女吹到我這小院子來了?”
他到皇宮都好幾天了,這才見到柳月言,若是柳月言在不來,他都快以爲柳月言将他給遺忘了呢。
柳月言擺手:“起來吧,我來,隻是聽聞宮中來了個神醫,在加上這些日子身子有些不舒服,所以,想讓你給我看看。”
“但是,據說你是皇上專用禦醫,不知道,我能不能請你治病呢?”
說着,柳月言走過去,在院子裏面的石桌上坐好,神色淡淡的落在葉陌身上,那模樣和架勢,到真是有幾分神女架子。
葉陌笑道:“神女尊貴,既然神女開口了,那我自然得聽從,能夠給神女看病,是我的榮幸。”
說完,葉陌端着架子看了眼宮女:“你們先下去吧,我治病的時候,不喜歡被人看見,更何況,神女還在這裏。”
宮女們互相看了眼,并未懷疑,隻說了聲是,便轉身下去了。
等到他們下去後,葉陌才眯着眸子坐在柳月言對面:“月言,你若是在不來,我都想去找你來。”
“這皇宮雖然奢華,卻無聊的緊,尤其是那皇帝,隔三差五便叫我去給他治病看病,就算沒病,估計也能看出病來了。”
皇宮雖好,可是等到真正進來後便會發現,其實,皇宮根本沒有衆人口中那麽好,這裏規矩多,陰謀詭計多,在這裏,不能有朋友,因爲所謂的朋友,随時可能捅你一刀。
每個人笑着和你說話,其實私底下,卻在算計着怎麽讓你死。
柳月言不動聲色的将一張紙條遞給葉陌:“計劃都在裏面寫好了,剩餘的,我相信你知道該怎麽做,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
等一個好機會,等一個好時機。
葉陌皺眉,還想說什麽,柳月言猛然撇了眼門外,随機搶在葉陌開口之前開口:“既然葉神醫都說沒事了,那看來,是我多慮了吧。”
她聲音有些大,葉陌不蠢,自然知道怎麽回事,配合道:“神女相信是操勞過度,買點安神的藥喝下便沒事了。”
剛說完,便見到下了早朝的皇帝出現在院内,他身後,還跟着月孽,自從她做了神女後,就很少見到月孽了,現在再次見到,讓柳月言忍不住皺眉。
“神女和葉愛卿在讨論什麽呢?”
皇帝皮笑肉不笑的問着,眸子,卻是對柳月言帶着絲絲厭惡,隻是那厭惡悄然而逝,消失的很快,卻也被柳月言看的清清楚楚。
她勾唇道:“不過是這幾天身子有些不舒服,所以,想讓葉神醫給我看看。”
“據說葉神醫是皇上的專屬禦醫,被我擅自用了,皇上應該不是生氣吧?”
在人與人之間周旋,她早已得心應手,自然不畏懼皇帝。
皇帝皺眉,還未開口,月孽卻說話了:“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神女,似乎會醫術。”
這一點,就讓人很奇怪了,會醫術,卻要葉陌看病。
還未等皇帝懷疑,柳月言輕笑了聲,眸子坦蕩:“月大人難道忘記了,有句話,叫做醫者不能自醫,我會醫術沒錯,但是我那醫術,隻學了一些皮毛,哪裏能夠和聞名天下的葉神醫相提并論?”
“你說是吧,葉神醫。”
她果斷将在旁觀的葉陌拉下水,這個時候,該葉陌出場了,不然她的戲,就唱不下去了。
葉陌連忙擺擺手道:“沒錯,剛才神女來,确實是找我看病。”
隻是一句話,讓皇帝放松些許:“既然是神女要葉愛卿看病,那自然是允許的,畢竟朕還沒有小氣到要獨占葉愛卿。”
皇帝雖然是在開玩笑,可是誰都看得出來,他和柳月言之間,彌漫着一股奇怪的氣氛。
柳月言勾唇:“若是沒事的話,我便先告退了。”
說完,柳月言朝皇帝點頭,轉身,消失在了原地,身爲神女,她不需要朝着任何人行禮,或許,這個,算是做神女最好的待遇。
她剛離開院子沒多久,月孽也跟了上去,柳月言還未反應過來,月孽便抓住她的手朝着無人院子走去,腳步很着急。
柳月言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肚子,後背,被月孽重重摔在牆壁上面,柳月言吃痛,随即出手,對着月孽打了過去,卻被月孽給攔住。
“柳月言,你居然敢去葉陌院子,還和他單獨相處?”
葉陌神色有些不滿,甚至于,帶着絲絲扭曲,柳月言兩隻手都被月孽緊抓着,根本動彈不得,也不敢有劇烈動作。
畢竟,她要想到自己肚子裏面的孩子。
“月孽,你發什麽瘋?我和誰單獨相處,與你何幹?别忘記了,我現在是神女,按理說,你還應該朝着我行禮。”
神女表面上,淩駕于整個南國之上,雖然内地裏不風光,但是也足夠她呈口舌之快。
“還有,别讓我在說一次,我叫柳月言,不叫月裳,你若是喜歡月裳,當初,你便不該勉強她,喜歡一個人,從來都不是占有。”
就算柳月言脾氣在好這個時候也忍不住動怒,月孽三番五次将她當做月裳,還經常對她出手,讓她煩躁不已。
月孽緊緊盯着柳月言,譏笑道:“我知道你不是月兒,因爲,月兒從來都不會向你這般清冷。”
月兒是個很溫柔的女子,和柳月言性子,簡直就是天壤之别。
“滾。”“你的靠近,讓我覺得厭惡,月孽,我們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你若是在糾纏不休,别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