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生孩子,你會很痛。”
說到這,墨連殇言語間全是滿滿的心疼,柳月言聽後,心底出現一股暖流,微微側頭,将自己的頭靠在墨連殇身上。
她想,她還有什麽不滿足呢,身爲皇帝,子嗣是最爲重要的,而墨連殇,卻害怕她痛,不管是男是女都隻要一個。
若生出來一個女兒,墨連殇也不在要第二個的話,那墨連殇背負的,絕對會是罵名以及大臣的施壓,畢竟身爲皇帝,卻沒有兒子傳宗接代,成何體統?
這個男人事事爲她考慮,她又怎麽可能自私到不爲這個男人想一想?
當然,這些話,她并不打算說出來,現在說這些,完全沒什麽意思。
“墨連殇,你來南國,是準備做什麽?”
她岔開話題,眉頭微皺,雖然他們相見固然不易,可正事還是要辦的,不能夠爲了兩個人的事情,而将所有的事情全部放在一邊。
墨連殇脫掉自己的鞋子,和柳月言一起靠在床榻上說話:“南國和天朝國表面上在維持着平靜,其實私底下争鬥不止一次。”
“所以,我這次來,最大的目的,就是觀察南國地形,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南國易守難攻,沒有準确的把握,不能随便出手。”
所以,他才會親自前來。
但是,他也很慶幸自己親自前來了,不然,他怎麽會見到月言?又怎麽會把這個消失幾個月的人兒抱在自己懷裏,還能和她那麽平靜的談話。
柳月言想了想,了然道:“我在南國待了一段時間,對地形算是比較了解,你若是真想對南國出來,我們可以來個裏應外合。”
她現在是南國神女,住在皇宮内,而葉陌現在已經成爲皇帝專屬禦醫,皇帝對葉陌也是十分信任,禮待有加。
至于黎初,黎初現在正在開始慢慢收購南國經濟,所有的事情,都在慢慢準備當中,隻是缺少一個爆發點罷了。
想要扳倒南國,月家,便是首要的敵人,月家,在南國權勢極大,很多南國的事情,一有風吹草動,月家都能夠知道。
墨連殇摸着柳月言的長發道:“不急,我們慢慢部署。”
部署太着急,被人發現,月言會有危險,他雖然自信自己能夠保護好月言,但是他不敢去賭,他甯願花費更多的心思,也不願意去賭。
“月言,你眉心的朱砂,可解了?”
他伸手,摸着柳月言的眉心,眉心,現在已經沒有朱砂了,但是他不确定朱砂還會不會出現,若是沒解,那可如何是好?
“嗯。”
柳月言抓住墨連殇的手,十指相扣:“已經解了,朱砂,乃是神女标志,而舉行神女儀式後,在由國師幫忙,朱砂自然便解了。”
更何況,現在的國師,和她是盟友,自然不會陷害她,成爲神女之前,她便将朱砂的事情問了出去,绯兒給了她一種南國秘制的藥。
吃下去,朱砂自然能解。
解了?
墨連殇松了口氣,語氣呢喃着:“解了就好。”
這樣,月言便不會遭受痛苦,更加不會經曆什麽發作一次減短壽命兩年。
他當初,正是爲了朱砂,才和月言裝作陌路人,現在,朱砂消失,真好。
柳月言擡頭:“你準備在南國待多久?”
這個人身爲天朝國皇帝,不可能一直在南國呆很久嗎,畢竟天朝國那麽大,還有很多事情等着墨連殇親自處理。
“咦。”
她垂頭,還未等墨連殇回答,便又問道:“你将天朝國交給誰打理了?”
是誰,居然能夠得到墨連殇這麽信任,甚至于将天朝國都交出去打理。
她問的認真,墨連殇卻将柳月言的下巴擡起來,伸手,捧住柳月言腦袋:“月言,你是不是應該問一些我的事情?”
這沒心沒肺的女人,從見面開始,問的最多的,便是關于天朝國的事情,難道,他在這女人心底,還沒有一個國家重要嗎?
早知道,他便不當皇帝了。
這樣,月言的心裏,裝的全部都是他。
柳月言眯着眸子,神色有些不自然,她當然想問關于墨連殇的事情,但是她不好意思,問國家的事情,她尚且能夠和墨連殇交談。
可若是問墨連殇的事情,她隻會覺得很别扭,她向來不是喜歡說情話的女子。
沉默了下,柳月言還是問道:“當初你以爲我死後,可曾有過别的心思?”
她問的晦暗,墨連殇抿唇:“你死後,當時我隻恨自己不能随你一起去。”
“月言,你知道嗎,那個時候,我想的最多的,便是我爲什麽要做皇帝,我若是沒有做皇帝,便能夠給你想要的生活。”
“我若是沒有做皇帝,我定然會毫不猶豫的随你去了。”
世界上最痛苦的,便是眼睜睜看着自己心愛之人死去,他卻無能爲力,還必須苟且偷生,他不止一次想過和月言一起死。
但是,他不能這麽做,他乃是天朝國皇帝,不可能放着天朝國幾十萬子民不管,他既然做了皇帝,就算是死,也要交代好自己的後事。
當墨連殇說要随柳月言一起死的時候,柳月言的心便顫抖了下,伸手,捂着墨連殇的嘴巴:“别說了。”
她的話有些抖動,神色,微微蒼白。
若是墨連殇真的随她一起死了,恐怕,該後悔的人,是她才對。
墨連殇緊抱着柳月言道:“月言,那段時間的事情,我們都不提了。”
“隻要從現在開始,我們都要好好的。”
“這樣,就足夠了。”
說完,墨連殇低頭,不等柳月言回答,直接吻了下去,那天,他們幾乎都沒有離開房門,沒有做别的,而是墨連殇一直陪着柳月言聊天。
聊了沒多久,柳月言便強制性要求墨連殇睡覺。
墨連殇整個人黑圈圈那麽大,定然是沒有怎麽好好休息,剛開始,墨連殇興緻很高,所以她沒有要求墨連殇休息。因爲要求了,恐怕墨連殇也睡不着,現在墨連殇心情平複下來,她自然不能讓墨連殇在硬撐着陪她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