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裙繁瑣,終于穿好,接下來,便是塗抹胭脂水粉,等到全部打扮好後,給柳月言打扮的丫鬟們眼底閃過驚豔。
“柳小姐長得可真好看。”
“對啊,柳小姐是奴婢見過最好看的女子。”
丫鬟們忍不住贊歎,柳月言看了眼銅鏡中的自己,确實很好看,精緻的容顔,長發高高挽起,插了許多簪子,長裙奢華繁瑣。
柳月言第一次穿的這麽正式,以往她的衣着都是淡雅爲主,斷然不會穿的這麽奢華精緻。
……
南國城門口,一隊馬車緩慢移動着,車内坐着的人穿着普通,仔細一看,不是墨連殇又是誰,原本墨連殇确實不打算來南國的。
但是,他想到南國地形易守難攻,若想要拿下南國,就必須知己知彼,所喲,他便來到南國,以普通人身份混進來,隻有這樣,才能夠掩人耳目。
派人前來,不如自己前來,天朝國現在穩定不少,不需要他時時刻刻待着,天朝國的事情,幾乎都交給了墨凡南打理。
自從皇位争奪停止後,墨凡南也不在具有野心,反倒是徹底安甯下來,和蘇雲心好好過日子,對待朝廷,也是十分上心。
“主子,我們現在進城了。”
馬車外傳來安生冷漠的聲音,墨連殇嗯了聲,沒說什麽,既然進城,接下來就好辦了。
“租個院子住下。”
他沉穩吩咐着,并不打算在客棧住,既然要來考察南國地形,自然不能住客棧,住客棧目标太大,容易暴露,若是暴露身份,恐怕南國皇帝定然不會罷休。
安生找了座院子,墨連殇便戴着鬥笠垂着頭走了進去,整個人十分低調,完全不會讓人發現。
“主子,今日便是南國神女儀式,據說神女儀式,會從附近街道遊街,你要去看看嗎?”
安生詢問着,眸子帶着絲絲好奇。
南國神女儀式,乃是南國作爲隆重的儀式,他們一路走來,聽的最多的,就是關于神女儀式的事情,以及神女儀式的隆重。
墨連殇皺眉,坐在院内,沉思片刻:“好。”
索性來到南國,他暫時不會那麽快有動作,去看看也無妨,順便,他也很想見識見識,南國神女,到底是何等風采。
畢竟關于神女儀式,光是帖子,南國皇帝就不知道給了他多少。
神女儀式還有三個時辰才開始,墨連殇和安生慢慢走出去,在街道四周考察了翻,等到考察好後,神女儀式已經開始了。
從月家開始,圍着街道走一圈,然後在回到皇宮,接受國師祝福。
墨連殇和安生尋了處閣樓,閣樓剛好能夠将街道風景看得一清二楚,街道另一端,傳來敲鑼打鼓聲音,墨連殇擡眸看去。
隻見街道口,有二十幾人擡着轎子慢慢走來,轎子四周用紫色紗幔遮住,隐約可以看見,轎子内,坐了一個穿着彩色長裙的女子。
轎子四周,還有不少丫鬟提着花籃,每走一步,便灑下花瓣,隊伍很長,後面隊伍則是沿街發點東西,有碎銀子,有吃的。
百姓們歡呼不已,一個個踮起腳尖擡頭望去,每個人臉上都帶着笑意,一些站的高的人,還找了些許花瓣從上面灑下。
墨連殇看了眼,神色平淡,并未有多大興趣。
他的目的,不是來看這些的。
剛準備轉身離開,涼風襲來,将紗幔吹開一角,露出裏面女子的容顔,墨連殇整個人僵在原地,沉穩平靜的神色出現震驚和詫異。
紗幔隻是吹開一個角,隻是眨眼間便落下,但是墨連殇卻看得清清楚楚,裏面的女子,長得,居然和月言十分像。
這怎麽可能?
是他錯覺嗎?
“主子,你怎麽了?”
安生疑惑的詢問着,眸子帶着絲絲驚訝,剛才主子的表情太多了,讓他都快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主子要表達的意思。
轎子已經離開了,墨連殇眸子卻緊緊的盯着轎子,剛才,難道真的是他看錯了?
世界上長相相似的人很多,月言已經死了,怎麽可能出現在南國,還做了神女,或許,真的是他想多了吧。
“無事,我們走吧。”
墨連殇沉思了下,最後看了眼消失在轉角處的轎子,轉身,離開閣樓,回到院子内,墨連殇腦海裏還在想着白日裏見到的那一幕。
天色漸漸暗下來,神女儀式也已經結束了,熱鬧一天的百姓們早早入睡,墨連殇卻怎麽也睡不着,他抿唇,打開房門消失在院子裏。
墨連殇披着披風快速在屋頂上穿梭着,目标是直接朝着皇宮而去,他對南國皇宮不了解,可避開南國防衛還是輕而易舉的。
今日是神女儀式,神女舉行完儀式後,是要在皇宮住下的,墨連殇直接朝着布置最爲繁華的宮殿而去,隻是幾個跳落,他便到了最爲繁華宮殿的屋頂上。
屏蔽氣息,壓低身子。
墨連殇神色有着絲絲波動,他也感覺自己瘋了,隻是瞥見一個和月言一模一樣的女子,便不顧危險隻身一人前來。
可是他忍不住,那個女子,和月言長的太像了。
揭開瓦片,墨連殇看了眼宮殿内的情況,宮殿内布置很雅緻,裏面有不少宮女,還有一個穿着神女長裙的女子。
女子揮手,将宮女們全部叫出去。
墨連殇眸子微閃,趁着宮女們出去的時候,他直接從開着的窗戶閃身到屋内,藏身于簾子後面。
等到人全部出去後,柳月言微微歎了口氣,起身,走到銅鏡面前将頭上的簪子全部拔下來,整個人都感覺輕松不少。
今日的神女儀式,差點将她累垮了。
尤其是這腦袋,感覺很重。
簪子全部拔下來,長發随意披散在腰間,柳月言起身,将打好的水端起來,仔仔細細的洗着自己的臉。她現在有孕在身,不宜長期留着這妝容,不然對孩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