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驚訝後,帶着絲絲欽佩:“此事還希望姑娘能替我保密。”
若是被南國的人知道,他們最爲欽佩的國師,居然是個女子,定然會發怒的,甚至皇帝也會發怒。
柳月言點頭:“我們兩個有共同的目标,便注定不會是敵人。”
“況且,你身爲女子,我反倒好辦一些,不是說,神女可以自主選擇所嫁的人嗎。”
最後那句話,讓柳月言和國師一同笑了笑,心中,已經有了大概的計劃。
柳月言沉默了下,繼續道:“你可還想重新恢複光明?”
她有注意到,這個女子的眼睛雖然是自己毀的,但是好在毀的不是很徹底,想要治起來雖然很棘手,但也不是不可能。
國師臉上閃過絲絲希翼:“真的還可以治好嗎?”
她當初毀掉自己的眼睛,隻是爲了不在看南國皇宮的腐爛,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有神女願意和她站在同一條路上,廢掉南國神女規定,指日可待。
所以,她也想要親自見證那一天。
柳月言嗯了聲:“可以,但是需要時間。”
國師神色一閃而過欣慰:“真好,姑娘,你叫我绯兒吧,還不知道姑娘名稱?”
柳月言勾唇:“柳月言,喚我月言便好。”
當然,這些稱呼隻能夠在私底下叫,放在明面上,又是另一種稱呼了。
商量好計謀,柳月言便從绯兒那裏離開,穿過白霧,再次回到了宮殿内,月孽還在外面等着她,這一點,倒是讓柳月言覺得有些詫異。
本以爲按照月孽的性子,定然不會有那麽多耐心等她呢,畢竟她在裏面和绯兒聊天,最起碼都過了兩個時辰的時間。
也就是說,她在裏面待了四個小時,而月孽在這外面也待了四個小時。
“國師和你說了什麽?”
月孽和柳月言并肩走着,柳月言神色清冷的道:“月大人認爲國師會和我說什麽?”
一句反問,聰明的将皮球踢給月孽,這次月孽沒有接話,隻是盯着柳月言的容顔若有所思。
“若你成爲神女,可曾想好選擇嫁給誰?”
他寒着臉詢問,柳月言勾唇:“這個就不勞大人費心了,因爲不管怎樣,我都不會嫁給你。”
一想到這個大她十幾歲的男人窺觑她,還是她名義上的舅舅她就覺得惡心。
月孽對于柳月言的态度也不惱,隻是道:“今天,我不限制你活動,你可以随意走。”
“但是,我希望明天早上能夠看到你回來。”
這話,讓柳月言有些詫異,卻也沒說什麽,月孽不管着她,那是最好的,接下來,她隻要等待神女的昭告宣布,然後做神女。
隻有做了神女後,她才有可能和绯兒一起聯手。
……
天朝國
皇宮
闵雨再次被抓了,這次,他再也沒了任何逃跑的可能,雙腳被斬斷,雙手被廢掉,此時的闵雨,和廢人已經沒了任何區别。
墨連殇寒着臉,整個人陰沉的可怕,他一腳狠狠在闵雨廢掉的手上碾壓。
就是這個人。
就是這個人。
如果不是這個人,月言怎麽可能會死,如果不是這個人,現在月言肯定還好好的在皇宮待着,一想到這,墨連殇恨不得将這個人千刀萬剮。
“墨連殇,技不如人,我沒什麽好說的。”
闵雨渾身是血,盡管如此,卻依舊強硬。
他最後悔的,就是當初在尚書府時沒有殺了墨連殇,不然的話,他今日也不會落得如此地步。
墨連殇長劍甩動,直接将闵雨一隻手卸下來,闵雨痛的龇牙咧嘴,慘叫聲十分響亮。
“朕最後悔的,便是當日抓住你的時候,沒有立刻殺了你。”
“你傷了月言,那麽,就給月言陪葬吧。”
說完,墨連殇手上用力,直接将闵雨一劍殺了,折磨人他也折磨夠了,沒必要在繼續留着,爲了保險起見,他派人立刻将屍體焚燒。
不爲别的,就因爲闵雨太邪門了,死人都能被他複活,爲了永絕後患,将屍體焚燒是最好的辦法。
屍體被帶走後,墨連殇丢了劍,朝着連月殿走去,不管去多少次,那裏都沒有一個清冷絕美的女子了,空蕩蕩的,讓人覺得十分安靜。
墨連殇坐在床榻上,閉着眼睛,久久沒有說話。
許久,他輕聲歎了一句:“月言,我爲你報仇了,所有企圖傷害你的人,都死了,錦兒死了,闵雨也死了,可惜,你卻回不來了。”
空蕩蕩的宮殿,隻有他一個人的聲音,墨連殇待了會,便起身離開。
離開後,墨連殇繼續吩咐侍寝太監宣布下去,今夜,照常到葉水那裏歇息。
這段時間,他幾乎夜夜翻的葉水牌子,葉家那兩姐妹都開始争鬥起來,還差一把火,兩個人就能徹底反目。
他現在還不能動葉丞相,那麽就讓他的兩個女兒去鬥吧,葉夢當初那般針對月言,現在,他照樣也不會讓葉夢好過。
後宮,葉夢帶着一群人朝着葉水的宮殿走去,她臉色十分難看,找到葉水後,葉夢直接将自己手裏的簪子丢在葉水身上。
“你什麽意思?”
那簪子已經碎掉了,但是隐約還能夠看得出來簪子十分奢華。
葉水淡淡的抿了口茶,笑的十分溫婉:“姐姐,你何必生氣呢?妹妹隻是很喜歡你的簪子,所以拿起來看了看,誰知道一不小心,就摔壞了。”
那簪子,是曾經皇帝賞賜的話,葉夢寶貝的緊,她當然不會讓葉夢好過,所以,就刻意摔壞。
她和葉夢在丞相府的時候就不和,也并未是一母同胞,所以,自然也不會有多深的感覺。
葉夢臉色難看,恨不得一巴掌甩過去:“不小心?這簪子若非刻意摔壞,怎麽可能會爛?”
“葉水,你别以爲你得到皇上的寵愛,就可以恃寵而驕,我告訴你,不管是在丞相府還是在皇宮,我才是嫡女。”“而你,隻能夠和你那賤人娘親好好的在陰暗角落處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