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圓有些欣慰,小姐能夠這樣想在好不過了,還好小姐并未因爲一些事情失去了理智。
哪怕是在知道真相後,小姐也隻是迅速消化完,便開始決定先在南國留下。
畢竟就算不留下,他們也沒有别的地方可以去。
第二日,丫鬟早早的給柳月言端來去宮裏的長裙,長裙是淺藍色的,看起來很淡雅,沒有過多的花哨,這一點,倒是很符合柳月言的審美。
現在湯圓來了,給她挽發的人還是湯圓,長發半挽,發間插兩根流蘇簪子,簡單素雅,配上精緻容顔,讓人忍不住被她勾了魂。
湯圓和柳月言走出房門,宅子外面停着一輛馬車,馬車内,月孽早已端正坐在裏面,他今日穿的是官袍,長發用發冠束起,襯托俊美成熟容顔更加好看。
柳月言坐上去後,月孽看了她一眼,眼底閃過絲絲驚豔,随即他撇頭:“你不帶湯圓?”
湯圓和柳月言感情極好,他雖然沒怎麽去關注,但是從表面上還是能夠看得出來的,柳月言也十分信任湯圓,所以,這次沒有見到柳月言帶着湯圓一起,他反倒是有些驚訝。
柳月言淡淡的道:“不帶。”
她叫湯圓去找黎初他們彙合,商量一些事情,她早就說過,自然不是什麽乖乖等着聽從命令的人,她會反抗。
那勞什子神女,誰愛做誰做,她絕對不會做的。
月孽眯着眸子看向柳月言,神色帶着絲絲淺笑,顯得那張成熟的容顔格外好看,他起身,靠近柳月言,挨着柳月言坐下。
手,伸在柳月言的容顔上輕輕摸着,柳月言勾唇,伸手環住月孽的脖子,擡頭看着月孽淺笑了下,月孽楞了楞,眸子變得火熱。
緊接着,他便發現自己……某個地方居然沒反應?
柳月言嗤笑了下,将自己的手從月孽脖子上松開,她神色冷淡,帶着絲絲玩味:“月大人,不知道不舉的滋味,怎麽樣?”
月孽神色森冷:“你做的?”
他表面上沒有什麽動靜,可眼底卻森冷到極點,身爲月家的人,不管是誰,都不曾對他這麽無禮過,尤其是女子。
柳月言笑的清冷:“我早就說過,别将我當成月裳,月裳已經死了,也别用那種眼神看着我,我覺得,很惡心。”
“既然你随時随地都發情,索性我便幫你一把,等到你什麽時候放我走了,我就什麽時候給你解藥。”
“對了,别挑戰我的醫術,因爲我很笃定,隻要是我下的藥,除了我,别人,不可能解得開。”
至于葉陌,或許能解開她下的藥,但是她敢笃定,葉陌絕對不會幫助月孽。
上次月孽對她那般,她就留了心眼,這次和月孽獨處,她自然不會什麽都不準備,這藥,正好可以下在月孽的身上。
月孽冷着臉,節骨分明的手捏住柳月言的下巴:“柳月言,你膽子很大,但是,我向來不喜歡這樣的女子,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至于這藥,你覺得,對我真的有什麽用嗎?我會解開的,解藥,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若不是因爲你頂着一張和月兒幾乎一模一樣的容顔,我定然,會殺了你。”
松開柳月言的下巴,月孽并未離開,而是就那般挨着柳月言,柳月言也不惱,隻是清冷的笑了下,靠在旁邊閉着眸子假寐起來。
她從來不懷疑月孽的實力,所以她不會輕易惹怒這個男人,但是,等到她下定決定要惹怒的時候,她就不會給這個男人絲毫反擊的機會。
做事情,要麽不做,要做就要做的徹底。
馬車緩緩移動着,很快便到了皇宮,對于皇宮,不管是在天朝國還是南國,她都沒有任何的好感,她讨厭這個華麗的牢籠。
“下去吧。”
月孽率先開口,柳月言裝着沒聽見,月孽靠近柳月言:“你若是在不動,我便抱着你下去。”
話說完,柳月言睜開眸子,眼底一閃而過的是厭惡:“你若是不讓開,我怎麽下去?難道,飛下去嗎?”
月孽不置可否,閃身讓開過道,柳月言掀起簾子,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小厮,小厮跪在馬車邊上,很明顯要柳月言踩着他的背下去。
柳月言皺眉,身子一躍,直接到了地面上,她無法改變這個人骨子裏面的奴性,但是她可以改變自己不去踐踏别人的尊嚴。
等到柳月言下去後,月孽也走了下去,一腳,踩在小厮的背上,他神色涼薄的看了眼柳月言。
“你知道嗎,這些人的作用,便是爲我們做事,若是你不踩他,他便失去了存在的價值,而一個失去價值的奴才,從來不會活着。”
月孽說的清晰,柳月言皺眉,狠狠咬牙。
該死。
月孽背着手,朝着皇宮内走去,柳月言跟在他身後,和月孽保持着一段距離。
南國的皇宮和天朝國的皇宮沒什麽區别,同樣的富麗堂皇,同樣的精緻奢華,太監宮女們到處都是,官兵們不斷巡邏。
這個時候是上早朝的時候,大殿内,文武百官都在恭敬站立着,月孽直接帶着柳月言走進去,太監高呼了聲,百官回首看向兩人。
哪怕是被這麽多位高權重的人看着,柳月言也沒有絲毫不對勁的神色,隻是神色淡淡的,仔細看,還會發現,她眼底有着絲絲譏笑。
“微臣,叩見皇上。”
月孽和柳月言并肩站在大殿中央行禮,柳月言站的筆直,根本沒打算行禮,而是直視南國皇帝。
南國的皇帝約莫三十歲左右,一臉威嚴,在看清柳月言容顔時,神色帶着絲絲眷戀和怨恨,柳月言皺眉,知道皇帝這是和她娘親有牽扯。
因爲月裳和國師苟且,讓皇室失了顔面,所以皇帝才會恨嗎?文武百官對柳月言指指點點,似乎對于她的不尊重很是不滿,來到大殿,面見皇上,居然不行禮,簡直就是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