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被挑選爲成爲神女,神女便會改變體質,連帶着血緣關系也會改變,改變的,和月家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甚至,可以和自己的家人成親。”
柳月言心跳的更快了,她眉頭緊皺,表面上卻維持着平靜和清冷:“你到底想說什麽?”
月孽把玩着茶杯道:“月裳,便是我們月家上一代挑選出來的神女,本來,她是命運,是要嫁到皇室或者嫁給國師。”
“但是,她逃了,還懷孕了。”
“對了,或許你還不知道,每一代神女挑選出來後,有一個被神女選中的人,可以長生,包括神女。”
柳月言眯着眼睛,十分笃定的道:“這不可能。”
長生,這簡直太荒唐了。
古代曆史上,每個皇帝都想長青,尤其秦始皇更甚,可是到最後,秦始皇也沒有成功,她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長生。
随即,柳月言猛然将目光看向月孽:“你……”
她還未說完,月孽便阻止了柳月言的話,而是繼續道:“在我們南國,國師,是最爲尊貴神秘的存在,緊接着,是神女,然後,再是皇室。”
“神女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但是,神女要承受的,很多事情卻是很多人無法承受的,尤其是,懷孕的神女,神女懷孕,生下孩子兩年内必定死去。”
柳月言消化了一下:“你說我娘親是要嫁到皇室或者嫁給國師,那她爲何會到天朝國去?”
而且,還嫁給了柳正強,如果事情真的是這個人說的這般,月姨娘完完全全可以留在南國做神女,高高在上。
她隻覺得這事情隐約有些荒唐,月孽繼續道:“因爲月裳懷孕了,懷的孩子,是國師的,那個時候,月裳已經選定嫁入皇室。”
“但是,她在嫁的兩個月前,和國師厮混在一起,還懷孕了,然後,在婚禮要開始的前夕,她逃了,國師也被處死了。”
而現在的國師,是新上任的。
柳月言皺眉,月孽抿了口茶:“月裳選擇嫁入皇室,卻和國師厮混,還暗結珠胎,這無疑是在挑釁整個南國,更是爲南國蒙羞。”
“所以,月家便想要抓回月裳,抓回來,在将孩子處死,用孩子的血,祭奠整個皇室,可是她太會躲了,月家找了她整整十五年都沒有找到。”
“若非因爲貳錦太子去了天朝國商議四國和平簽訂的事情,恐怕月家到現在都不知道月裳已經死了,而她的孩子,也長大了,眉心,還有朱砂。”
說到朱砂的時候,月孽笑的詭異:“朱砂,是每代神女的象征,如果不接受神女儀式,朱砂,就會成爲催命符。“
“每次朱砂出現或者發作,就會覺得疼痛無比,沒發作一次,壽命便減短兩年,在此之前我,我們會讓擁有朱砂的人懷孕。”
柳月言眉頭跳了跳:“然後呢?”
月孽笑的玩味:“擁有朱砂,卻未成爲神女,那麽,等到擁有朱砂的女子懷孕後,她的孩子,将淪落爲皇室貴族們的玩物。”
“永遠,都是玩物,這便是對擁有朱砂卻未成爲神女的懲罰。”
柳月言隻覺得手腳冰涼,她總覺得,事情遠遠不止這麽簡單,也終于知道,爲什麽湯圓要瞞着她,更是阻止她探知所有南國的事情。
她深深吸了口氣:“你将我抓來這裏,到底想做什麽?”
她心中有猜測,卻不願意去承擔。
月孽道:“關于月裳的一些事情,并不是所有人都全部知道,真正知道清楚的,也就那麽幾個人,抓你來,自然,是讓你做神女。”
“柳月言,接受神女儀式,你便是南國新任神女,接替你娘親的事情,繼續延續下去。”
柳月言猛然站起身,她眸子清冷:“我拒絕。”
這麽荒唐的神女,她打死也不會做,況且,月孽說做神女高高在上,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但是她覺得,神女絕對不可能是這樣的。
她必須先找到湯圓他們。
月孽也跟着站起身:“柳月言,你沒有選擇,我來,隻是告訴你一聲,而不是讓你選擇,你隻能繼續往前走,現在,你已經沒有後路。”
“因爲後面,是死路,對了,有一點我希望你能夠記住,身爲神女,是不能有心的,更加不能有感情。”
“等到你做了神女後,所有之前和你有接觸的人,都得死,尤其,是湯圓他們。”
至于天朝國,他們倒是可以不在計較,畢竟天朝國和南國勢力相當,若真打起來,必定兩敗俱傷,首要的,是先将柳月言控制住。
柳月言眸子冷下來:“有沒有選擇,不是你們說了算。”
月孽不置可否:“柳月言,性子太過于強硬,可是會吃虧的,現在,不是天朝國,這裏,是南國。”
“對了,我希望你不要到處亂跑,在這宅子裏,你可以随意活動,但是出了宅子,你能不能保住命可就難說了。”
“你回來的事情,已經開始慢慢昭告整個南國,當年的事情,也會開始慢慢浮現,現在外面很多人,都開始準備殺了你。”
至于爲什麽,他沒有告訴柳月言,柳月言也沒有繼續聽下去的打算,等到月孽走後,柳月言還站在客屋内,眸子清冷不已。
這些事情,真荒唐。
這個男人在說話的時候,基本上都是避重就輕,很多事情都沒有說到點上,如果要真的全部弄清楚,恐怕還是得先找到湯圓。
可是她現在無法出去,也無法離開。
最主要的是,那個男人看她的眼神太火熱了,太奇怪了,甚至,有些可怕,那是一種很深的執念,似乎,想要将她拆骨入腹?
這樣的想法,連柳月言都吓了一跳,她甩了甩腦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你們這裏有沒有梯子?”她看向身後的丫鬟,丫鬟互相對十一眼,沒一會,給柳月言拿來一把梯子,柳月言接過,搭在牆壁上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