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很猛烈,似乎要在柳月言身上留下屬于自己的印記似的,柳月言不斷的掙紮着,卻被墨連殇被制止住。
兩人嘴裏都嘗到了血腥味,許久,墨連殇放開柳月言。
“啪。”
一巴掌狠狠落在墨連殇臉上,柳月言氣的渾身發抖。
“墨連殇,你不嫌惡心,我嫌惡心,你若是在碰我,我就死在你的面前,你能夠困住我在這皇宮,卻困不住我尋死。”
“滾,别讓我看見你。”
她眼眶通紅,語氣冷厲,身子還在發抖,似乎恐慌着什麽,墨連殇痛苦的閉上眸子,轉身,離開連月殿。
打開門,安生和湯圓都看到了墨連殇臉上的巴掌印,也聽到了裏面的動靜,兩人低着頭,一句話也沒有說。
墨連殇和安生離開後,湯圓推門走了進去,柳月言眉心的朱砂已經消失了,湯圓心底松了口氣,可更多的,還是心疼。
柳月言閉上眸子:“湯圓,你先下去休息吧。”
湯圓擔憂的看了眼柳月言,張了張嘴,卻不知道到底該怎麽和小姐說,讓小姐别生氣?還是别難過?可是這樣的情況下,小姐怎麽可能不難過。
錦兒爲後,就好像是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小姐臉上一般。
湯圓下去後,柳月言褪掉衣服,走到浴池後面,閃身,整個人落在浴池後面,渾身濕透,她就那般沉在水下,知道快呼吸不過來的時候才冒出頭。
眼眶很紅,水痕不斷流着,和淚水混合在一起,柳月言閉上眸子,在浴池裏面待了很久才穿好衣服去休息。
錦兒爲後,好一個錦兒爲後。
隻當她柳月言愛錯了人吧,是她太天真,居然真的相信古代會有純真愛情,是她太傻,居然真的相信墨連殇會給她想要的感情。
現在每天發生的事情,都像是一巴掌般,不斷提醒她她有多可笑。
她不懼陰謀,不畏權勢,卻敗在了感情上面,而且敗的很徹底。
柳月言濕漉漉的披散着長發躺在床榻上睡了過去,睡過去沒一會,房内出現一道身影,墨連殇滿臉心疼出現在柳月言床榻邊。
他小心翼翼的坐下,等看到那濕漉漉的長發時,墨連殇輕輕歎了口氣,用内力給柳月言将長發烘幹,垂頭,在柳月言唇瓣上輕輕吻了吻。
“月言,對不起。”
“給我點時間好嘛,兩年,若兩年我找不到徹底朱砂的解藥,我便放你離開,你想去哪裏,我都不會阻攔,月言,對不起。”
墨連殇聲音很低,很柔,一遍遍在柳月言耳畔呢喃,柳月言睡得有些恍惚,一滴淚,順着眼角留下,等她睜開眸子的時候,卻并未看到有人。
清晨時分,墨連殇封後的聖旨也正式頒發,時間很倉促,就在三日後,他沒有大肆操辦,宮中也隻是随意布置了下,一點都沒有封後的隆重。
大臣們紛紛反對,卻都遭到了墨連殇的駁回,聖旨一出,舉國驚呼,誰也沒想到,後位,居然被一個無權無勢的女子奪了去。
後宮妃子們更是十分不甘,卻都無可奈何。
做好的嫁衣很快送到了錦兒宮殿,皇宮,也因爲封後的事情熱鬧起來,因爲墨連殇說過不大肆操辦,所以這場封後辦的很低調。
盡管如此,那場面,依舊很壯觀,婚禮當天,墨連殇穿着大紅喜袍和錦兒緩緩行禮,文武百官宮女太監都在場觀看。
柳月言站在遠處凝望着,這是墨連殇第二次成親了,一次,是做王爺的時候和貳白舞成親,雖然不是他本人行禮,可到底還是成親了。
這次,是第二次,那麽這次,應該是墨連殇自己成親了吧。
望着婚禮出神的柳月言沒有看見,在一處屋頂上,本該行禮的墨連殇,卻背着手站立着,眸子,是落在柳月言身上。
行禮的人,并不是他,而是他的暗衛,他認定的妻,隻有月言,要成親行禮,也隻會是和月言。
湯圓看到柳月言的樣子,心疼的要死,柳月言一直看完了婚禮所有過程才和湯圓回到連月殿。
“湯圓,黎初還有多久回來?”
她清冷的詢問着,隻是眸子有些黯淡,她一刻,也不想待在皇宮了。
距離黎初去北國,已經過了快一個月了,這一個月,經曆的太多事,讓她隻覺得身心疲憊到極點。
湯圓道:“還有半月黎初便會回來。”
黎初告訴她,在北國的事情有些棘手,所以短時間無法回來,一月半,已經是黎初強迫性将時間提前了,不然的話,黎初最起碼要三個月才能回來。
當然,這些柳月言自然不知道。
她點點頭:“嗯,黎初回來,讓他來找我吧。”
她已經想好怎麽離開皇宮了,隻要有黎初他們的幫忙,她一定可以離開皇宮,而且讓墨連殇再也找不到她。
半月,真難熬啊。
但是,在過半月,她就要正式和墨連殇說再見了,不,如果可以,她不願意和墨連殇在見。
……
闵雨被墨連殇抓住快一個月了,這一個月内,不管墨連殇對闵雨怎麽嚴刑拷問,闵雨都一語不發,倔強到了極點,也讓墨連殇陰沉到極點。
陰暗潮濕的地牢内,闵雨微微擡頭,長發髒污不堪,身上全是傷痕,但是他的眸子卻明亮到了極點。
墨連殇殺不死他的,不管怎麽做,都殺不死他的,所以他在等,等一個可以出去殺了墨連殇的機會。
自從離開北疆後,他還從來沒有這麽狼狽過。
“叩。”
地面出現絲絲響動,闵雨看去,嘴角是大大的笑意,等了那麽久,終于來了。
地面被人破開,兩個披着黑色披風的男子出現在闵雨面前,他們垂着頭,帽子帶着,看不清表情。
“主人,地底已經被我們打通,我們可以随時離開。”兩人的話十分尊敬,他們上前,竟然就那般用手硬生生将鎖住闵雨的鐵鏈扯斷,闵雨腳下一軟,差點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