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錦兒,朕倒是小看她了。”
剛開始是因爲錦兒還有用,所以一些小打小鬧他也沒有怎麽去管,但是這次,錦兒徹底踩了他的底線。
“主子準備如何處理?”
安生詢問着,雖然不知道主子會怎麽處理,但是錦兒,恐怕絕對不會活在世上了。
不爲别的,就因爲錦兒放在柳月言宮殿的東西,居然是個巫蠱娃娃,上面紮滿銀針,而娃娃上貼的生辰八字,是墨連殇的。
紮小人紮到皇帝頭上,這是十分不吉利的,若是傳出去,柳月言不死,絕對會引起民憤甚至于整個天朝國的憤怒。
不得不說,這樣的手段,太過于駭人。
“将這東西,放在錦兒宮殿裏。”
墨連殇神色陰沉的可怕,既然錦兒想要算計月言,那麽,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安生知道,主子這次是真的生氣了,柳小姐是主子放在心上的人,而錦兒這麽做,無疑是拿着刀子往主子心裏戳。
“主子,葉妃也參與了此事,這個巫蠱娃娃,是葉丞相讓葉妃帶進宮内的。”
錦兒,頂多算是幫兇,葉妃和葉丞相才是主謀。
墨連殇冷笑了聲:“葉家那群老東西,早晚有一天我會收拾他們,等到我找到足夠證據,我要他們,再也翻不了身。”
這才是真正的墨連殇,果斷,決絕。
對待敵人,更是從來都不會手軟。
尤其這個敵人,還将月言給牽扯了進去。
安生點頭:“是。”
說完,他閃身離開宮殿,朝着錦兒的宮殿而去,既然主子說了,要将這東西放在錦兒宮殿内,那自然要找個隐蔽的地方放好。
柳月言和錦兒随意寒顫了下,便分道揚镳,她看出來錦兒想算計她,但是卻沒有點破,她倒是想看看,錦兒還有什麽計謀想和她鬥。
“小姐,你有沒有發現,錦兒和你說話的時候,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啊。”
明明是錦兒叫小姐出去的,可是心思明顯不在小姐的身上。
柳月言勾唇:“湯圓,難道你看不出來,錦兒的舉動,隻是想将我們支開嗎?”
支開她,才好辦事。
想必她的宮殿内,已經有了不屬于她的東西,而且,絕對不是什麽好東西。
湯圓啊了聲,連忙攔住柳月言:“小姐,那你怎麽還跟着出去啊。”
這樣子,不就被算計了嗎。
柳月言搖搖頭:“湯圓,我若是不出去,錦兒肯定還會找别的機會算計我,倒不如我配合她一下,随了她的意。”
“小姐。”
湯圓噘嘴,小姐真是的,如果真的被錦兒算計了可怎麽辦啊。
柳月言忍不住伸手捏了下湯圓的臉:“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我們走吧。”
她擡頭,看了看明朗的天際,神色有些恍惚,算算時間,她穿越到天朝國有兩年的時間了,今年,是第三年。
從一個階下囚變成尚書府庶女,然後和墨連殇相愛,住進自己向來讨厭的皇宮,這期間,經曆的事情真多,也真累。
很快,她就不需要在繼續待在這裏了,真好。
穿越兩年,她幾乎沒日沒夜都在警惕着,稍有不慎,便會被人算計,被人陷害,唯獨搬出尚書府的那段時間,她過了些許清淨日子。
但是來到皇宮後,她重新過起了被人陷害算計的日子,從宅鬥變爲宮鬥,真累啊,她向來喜歡閑雲野鶴的日子,不求榮華富貴,但求簡簡單單。
可惜這樣的日子,兩年來,從未實現過,到現在,丢了心,丢了身,一顆心,滿目傷痕。
她現在才十七歲,衆人皆說她聰慧,可是誰能想到,十七歲的年紀,在現代的時候,她還可以躺在自己父母懷裏撒嬌,做一個懵懵懂懂的少女。
而不是像現在這般,名聲皆毀,罵名一片,妃子算計,愛人失信。
“小姐,你怎麽了?”
湯圓有些驚慌,剛才小姐周身的氣氛,絕望到了極點,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個蒼老的老妪般,明明才十七歲,那絕望滄桑是從哪裏來的?
難道小姐,是因爲墨連殇的事情絕望嗎?
可是小姐何曾知道,墨連殇,不過是想讓小姐在他的庇佑下平安罷了。
“我沒事。”
柳月言回神,恢複清冷模樣,湯圓抿唇,其實對于墨連殇,她的态度也很複雜,她很高興墨連殇能夠護着小姐,爲小姐擋風遮雨。
但是同時,她也很埋怨墨連殇,寵幸錦兒,大肆娶妃,最關鍵的是,還傷了小姐的心,小姐曾經是多麽灑脫的女子,可是現在,竟然出現了滄桑。
讓她,都忍不住心疼,小姐背負太多,若是可以,她也真的很希望小姐出生在普通人家。
回到連月殿,柳月言吩咐宮女将錦兒宮女藏的東西拿出來,她走的時候便刻意交代過,若是有人來套近乎,假裝放松警惕便是。
宮女将東西拿上來,是墨連殇派人掉包後的東西,畢竟做戲,要做全套,柳月言打開盒子,裏面裝的,是個普通的人偶,其餘的,什麽都沒有。
她皺眉,難道錦兒,就隻讓人放了這個在她的宮殿内?
不可能啊。
柳月言反反複複檢查了幾次,并未有多餘的不對。
“小姐,有什麽不對勁嗎?”
湯圓也跟着看了看,她也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對。
柳月言搖搖頭:“沒有不對勁。”
正是因爲沒有不對勁,所以才不對勁。
“小姐,不如我們把這個人偶扔了吧?”
反正這東西留在連月殿肯定沒什麽好處,倒不如扔了來得劃算。
柳月言沉思了下:“不,留着。”
她倒是想看看錦兒到底想玩什麽花樣,一個什麽問題都沒有的人偶,能夠翻出什麽天來?
“湯圓,我有别的事情要你去做。”“你拿着這個方子去藥鋪給我買來,記住,不管價格多高,都給我買來,别讓任何人發現。”